沈雁行看著麵前的小人，麵色溫和的從她手裏捧得糖裏，挑了一個口味，說了聲謝謝。
江渚看著他們，順便把手裏的包裹遞過去，“既然拿了你的糖，那禮物就歸你了~”
小苗興奮的接過禮物，三下五除二的打開，“哇~這裙子好漂亮~是白雪公主的啊~”小苗興奮的要跳起來。
從出生開始就被拋棄，多虧有慈善資助才活到現在，聽說慈善資助這些年也一直在減少，不知道未來該怎麼辦……
“江哥哥，等我一會，我想穿上試一試~”小苗說著，拿著裙子就往病房跑，一邊穿一邊小心翼翼的梳理著身上的各種檢測器，病房裏的護士看著都心疼。
“你什麼時候買的裙子？”沈雁行坐在旁邊的椅子上。
“昨天到的快遞~”江渚笑了笑，“這是我唯一能讓她開心的事情了，有的人生下來就注定受了折磨……”
“都說路是人走的，實際上從出生開始，有些路就注定是走不通的，而且沒有辦法掉頭。”
沈雁行是很喜歡聽江渚講話的，雖然是些大道理，但不知是語氣的問題還是情景的問題，總是能讓他心裏觸動。
江渚還沒來得及說下一句，就聽見病房裏一聲驚呼，“小苗！”
護士按了鈴，急忙跑出來張望，走廊那邊跑過來另外幾個護士，手腳麻利的進入搶救狀態。
江渚怔怔的看著旁邊跑過的醫生護士，直到小苗被放到床上推著向手術室跑過去，身上裙子的拉鏈還沒來得及穿好。
“她，她，她……”江渚有點結巴了，來不及反應剛剛屋子裏發生了什麼，便要站起來，腿上傳來一陣刺痛感，慌亂的向前倒下去，幸虧被沈雁行接住了。
“我帶你去，坐好。”沈雁行把他放回輪椅上。
沈雁行帶著江渚到搶救室，剛剛那些護士完成了轉接，正從裏麵走出來，看見了有點失神的江渚。
“怎麼樣了？突然就……”沈雁行站在江渚身後問。
“剛剛換衣服的時候扯到了她身上的起搏器，導致心髒驟停，休克了一會，”護士輕聲解釋，“別擔心，已經醒了，正在調整。”
“心髒驟停仿佛鬼門關走了一趟，也不知道小苗有多疼……”
江渚聽得心裏一揪，沈雁行輕輕把手搭在他肩上，“這不怪你。”
“不，怪我，如果我不讓她試裙子就好了……”江渚麵色發白，還有些後怕，“萬一這次救不回來，那我……”
“你放心，會有辦法的。”沈雁行隻是壓了壓放在江渚肩膀上的手，示意他安心。
“什麼辦法？”
“阻斷癌細胞擴散和徹底治愈癌細胞的方法。”
江渚聞言先是驚訝後是疑惑，“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月升閣正在研究這方麵的藥劑，據我了解的情況，應該就剩臨床試驗了。”
自從上次沈雁行說過試驗的事情，江渚就一直惦記著，可是沈雁行這幾天一直沒到醫院來，江渚腿腳好了之後，就溜達著去找小苗聊天。
江渚看著小苗穿著裙子蹦蹦跳跳，想到這種快樂隨時都可能消散，心裏就總是壓著一塊沉甸甸的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