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渚不客氣的接過,繼續看著自己光光的桌麵,“哎,淺淺,你有沒有事情做啊,我幫你~”
“?”尤淺一臉懵的看著他,“怎麼還自己找活幹?摸魚不好嗎?又不是給你自己幹活,偷偷懶沒事的……”
“我要是想偷懶我直接躺家裏不好嗎?幹嘛還來這裏坐著?”
“對對對,我們是為了生活工作,你是想幹就幹,不想幹就家裏睡覺啊~工作隻不過是消遣~”尤淺撇撇嘴,重重的拍了拍江渚的肩膀。
“我知道,這是共產主義社會,就是當勞動成為人的第一需要~”盛煙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一句,這次把兩個人都唬了一跳。
“怎麼哪裏都有你啊?”尤淺有點煩,自從上次看見江渚和沈知洲關係親密之後,盛煙就一直念叨著江渚,還說什麼高中同學,怎麼可能,如果是江渚的高中同學,要好的,她怎麼可能沒見過,就算是也就是泛泛之交。
江渚看著尤淺的表情,有些捉摸不透,這些日子沒來公司,怎麼好像辦公室都針鋒相對的?
“咳咳,盛煙你現在負責哪一塊工作呢?”江渚也就是禮貌性的聊天,既然以後要一起工作,也要了解一下吧。
“我現在和琳達姐在對接國外的工作事宜,前陣子沈總去國外我有一起去哦~還以為能看見江前輩呢,結果怎麼你怎麼沒去呢?”盛煙有些得意的說。
“我懶的去……”江渚無所謂的說。
“哈哈,我們今天上午下飛機,才吃了飯就到公司裏來了~”盛煙說完,眼角就瞥到了琳達從電梯那邊上來,“琳達姐~”
“煙煙~辛苦了,下了飛機就過來了,老板也真是的,都不給我們放個假~不過沒關係,不受累怎麼能成長呢~”琳達走過去,雖說拍了拍盛煙的肩膀,話卻聽著像是另有所指。
“琳達姐真是能者多勞啊~”盛煙目送琳達到工位上。
“你們今天上午回來的,沈總也回來了?”江渚心裏不舒服,這個時候更怕見到沈雁行。
“沒有,沈總那邊有些別的事情要做,對了,我在那邊還學會了做草莓餅幹,洲洲可喜歡吃了,改天給你們帶啊~”盛煙還想往下說,卻被尤淺瞪了一眼,隻能悻悻的離開了。
“江渚,她就這樣嘚瑟,你別往心裏去。”
“我為什麼要往心裏去?我在乎他嗎?我隻是……想著月底該發工資了,才問了一句……”
說不在乎是假的,江渚心裏堵得發慌,顯然尤淺也沒相信他的話。
“她們故意說那些話刺激你,就是沒事挑事。”
“不能怪她們,其實也沒說錯我確實至今都不知道自己做什麼工作,桌子上也空空如也,如果我沒有表現的過於親密,她憑什麼認為說洲洲的事情就能讓我不高興?”
江渚搖搖頭,“說到底,從她們的角度來看,我真的像是一個無所事事的小白臉?借著臉上位?搞不好還有更難聽的,想著飛上枝頭?”
“你在胡說些什麼?”尤淺拉了椅子湊到他麵前。
“我沒有胡說,沈雁行很優秀,他甚至很貼心,他對我很好,但是他越是這樣好,我就覺得我自己那樣不好……”
“你很好啊?你是亞洲職業散打聯賽排名榜第二名,你怎麼會是不好的人呢?”尤淺有些不明白,他何時這樣自卑了?
“但這些都很……微不足道啊?當你看見更高的山之後,就會發現你之前登上的路,稱為墊腳石都不足為怪……”
“到底怎麼了?沈雁行跟你說什麼了?他欺負你了?”
“沒有,隻是說一個人最強大其實是內心,我跟沈雁行在一起越久,我越發現,原來從小就充實的人,和從小玩泥巴的人,心境有很大的不同……”
“……”人一旦鑽了牛角尖,任憑人怎麼勸都是徒勞的,尤淺講的口感舌燥,江渚還是一臉的生無可戀,直到主管來催文件,尤淺才不放心的去忙工作,時不時還要看一眼江渚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