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照的房間冷冷清清,沙發上的人影更顯落寞,江渚躺在沈雁行懷裏,卻絲毫沒有睡意,沈雁行靜靜盯著果盤上新鮮的水珠,燈光昏暗,不貼上去根本看不見表情。
江渚心下歎氣,哪有人能輕鬆的接受自己的親生母親要殺死自己的事情,何況還是從小就沒有怎麼感受過母愛的人……
怎麼才能轉移一下他的注意力呢,江渚有些頭疼,猛然想到前陣子玉淩的禮物……那個東西……應該能有用吧……
沈雁行看著他坐起來,有些急切的往門外走,江渚拿了盒子回來的時候,便感覺到他直盯的目光,“哈哈,沐浴露用光了,我新買了,我先洗澡了~”
沈雁行奇怪,他怎麼不知道沐浴露用光了?而且,剛剛不是洗過一次了嗎?
江渚看著鏡子裏的自己,“這個樣子……應該行吧……”
做了一番心理鬥爭後,江渚顫巍巍的打開門,伸出一截手臂,然後……搖搖鈴……
叮當叮當叮當——
沈雁行轉過頭去,看著江渚的意思,嘴角帶笑靠過去,躲在了牆邊卻沒去拉他,江渚本來就害羞,感覺一時間也沒有反應,輕輕喚了一聲“雁行……”
還是沒有反應,難不成睡了?
江渚蹲在地上探出頭去,隻看到兩條腿,嚇了一跳,抬頭就看見沈雁行站在那俯視他。
沈雁行也蹲下去,看著他的裝扮,耳朵尾巴項圈一個不落,全掛上了小鈴鐺,輕微一動就嘩啦嘩啦清脆的響個不停。
“我喜歡~”沈雁行沒有拉他項圈上的繩子,手直接探進了衣服裏麵,嘩啦……
“啊……雁行……雁……”
“寶寶,這裏,抬起來一點……”
“嗯……”
其實衣服穿等於沒穿,但是沈雁行喜歡鈴鐺的聲音,江渚也就沒脫下來,要不是這獨院,估計月升閣今晚都別睡了,江渚睡夢中都有些幻聽,好像還在響啊……
“哈啊……”月團揉著眼睛,打了個哈欠,看著餐廳吃飯的幾個人,有些無精打采的。
“怎麼了?這麼累嗎?你小子最近虛的狠?”月昏打趣道。
“屁,你才虛,昨天晚上一直有鈴鐺響,嘩啦嘩啦幾乎響了一晚上,我後半夜幾乎沒怎麼睡。”
“我們怎麼沒聽見~要我說,你這不行啊?”
“去去去,滾蛋!”月團一把拉開他,坐到了餐桌前吃飯。
“別逗了,話說主上怎麼還沒起床,不是每天固定鍛煉的嗎?”月疏享受著自己的科學合理早餐,一邊還要抵擋旁邊餓狼一樣的月團跟自己搶食。
“要不然讓人去看看吧。”
“我勸你們別去,”月團咽下一口搶來之食,“昨天的鈴鐺聲,我聽著像主上那邊的。”
“啊?”
早上一睜眼,沈雁行感覺滿腦子都是鈴鐺,旁邊的人還在睡,看來是真的有點累,今天特例沒有起床,抱著人睡了個回籠覺。
然而終究是睡不沉,不知是貪戀一點被子的柔軟還是人的氣味,沈雁行隻是懶得起來,直到懷裏的人掙紮了一下,好像醒了。
“雁行……”江渚朦朧著睡眼,伸手攬住了旁邊的人,“你怎麼賴床了,雁行~”
“想陪著你……”
又抱了一會,江渚才暈暈乎乎的推開他,“我要去洗澡了,待會還要回去見淺淺他們呢~”
“嗯,洗澡。”沈雁行坐起來,一把撈起床上的人,就往浴室走過去,路上踢到了昨天的小鈴鐺,江渚聽見聲恨不得把臉埋進沈雁行懷裏。
“怎麼?早上就不認賬了,昨天晚上你可不是這樣的~”沈雁行把江渚輕輕放進浴缸,玩笑著說:“你怎麼還有這種衣服,我還以為,你不會喜歡呢~”
“這是,玉淩送我的……我怎麼可能自己買呢?”江渚抱緊自己,但是看到渾身上下的痕跡,有點害羞又有點惱怒。
“你看看你幹的好事,你……怎麼能這麼過分啊!”
沈雁行看著他的動作,手臂直接探進水裏,抱起江渚,然後自己也鑽進浴缸裏,這下江渚直接光溜溜的坐在了沈雁行身上,感覺到身下的東西,江渚下意識的要站起來。
“寶寶,你怎麼臉這麼紅啊,昨天晚上也是這樣的,不過是在床上嘛,難道浴缸裏不行嗎?”沈雁行攬過他的腰往下揉了揉,重新控製他坐了回來。
江渚真的是知道了,玉淩他們說的騎乘是什麼了,可是沈雁行昨天的精神頭格外好,一點都不像心情低落的樣子。
“昨天,昨天是因為你心情不好,以後……以後……”
“以後不行嗎?”沈雁行看著他前麵翹翹的東西,“不像不行的樣子嘛~”
江渚忽然意識到,這個時候洗澡真是錯誤的決定,可是,也回不了頭了,“唔……”
你問我洗澡了嗎?我隻能說“如洗”。
最起碼,江渚確實是幹幹淨淨從浴室被抱出來的,不過那已經是兩個小時之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