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答不上來了吧?丟人現眼的東西!”
張麗娟鄙夷地看了眼李魚,而後立馬變臉看向兒子,一臉的得意。
前天的這小王八蛋竟然讓她難看,今天兒子可算是給她出了口惡氣。
這如何不讓張麗娟激動。
對比而言,李鐵軍一家卻都是麵露無奈。
“哼!混賬東西,就憑你那點斤兩還想跟你為民哥比試?還不快去村裏挨家挨戶道歉去!”張老太咬牙道。
“堂弟,我說過,古董這一行裏的門道深,不是懂一點皮毛就可以的。既然回答不出,那就要認。這以後還是要腳踏實地,跟三叔……”
“誰說我答不上來了?”
不等李為民說完,李魚便開口道。
而李魚話音一出,原本鎮定的李為民頓時神色變得有些不自然了起來。
“不,不可能的,這小子怎麼可能知道?就連我也是這兩日跟隨老師出去才知曉。他肯定是在裝!對,肯定是!”
想到此,原本有些慌亂的神情再度平複了下來。
同時看向李魚的目光中也是多了一份怒意。
原本隻是想讓這位堂弟出出醜,順便讓自己出一出風頭。
可他沒想到,這小子現在竟然都有膽氣與他針鋒相對了。
“堂弟,原本哥以為你不過是一時犯了糊塗,但現在看來你是不知天高地厚,太讓我失望了!”
麵對李為民高高在上,好似在訓斥晚輩一般的口氣,李魚不屑的冷哼一聲道:
“堂哥,這天有多高地有多厚,我不知道,但你的深淺,我還是知道的。想要訓我,你還不夠格!”
“你……”
也不等李為民插嘴,李魚就將桌上的香爐拿起道:
“睜大你的眼睛看清楚!這上麵的款為篆書六字二行,清光緒年間的瓷器以楷書為主,但民窯瓷器卻是多以篆書為款,且篆書相對草率!與此香爐上的款非常符合。”
“至於你說的1839年,那是道光年間。而道光款的瓷器,雖是以篆書為主,但他的款卻是主要為六字三行排列,偶有一字橫列的,但絕不可能是眼前這種六字二行!”
“你…你怎麼知道這些!”
在李魚說出最後一個字的同時,李為民吃驚地問道。
他實在想不明白。
為何這個不學無術的小子,竟然能夠說出這般專業的鑒定知識出來。
要知道這種以款式辨別其年份的手段,可是對大多數明清時期的瓷器準確判斷其年份的重要依據之一。
對於李為民的吃驚和他的疑問,李魚卻並不理會,而是緩緩開口道:
“看堂哥這神情,想必我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說的沒錯了。既然我說對了,那還請堂哥履行我們之間的賭約吧。我想堂哥不會反悔吧?”
李魚一臉玩味地看向李為民,眼中盡是挑逗之意。
反正鬧到這個地步了,他也沒什麼顧忌的。
一旁的父母和姐姐此時此刻提在嗓子眼的心才算是放了下來。
“弟弟,好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