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丈竟然是冷澤叔的師父 ! ! 。
楚子佑猛的轉頭看向冷澤,散發出疑惑的神情,一旁的冷澤感受到楚子佑的動作,卻一動不動,一臉淡然處之的樣子。
“我出生之前,冷澤叔便一直跟在父親身邊,但是父親從未給我說過關於冷澤叔的事情,隻知道,父親當年碰巧救下了受重傷的冷澤叔,從那以後,便護父親左右”
“也難怪,能讓他如此信任的人怕是隻有他的師父了,我真是好奇,他的師父是個和尚,教出來的不應該也是和尚嘛”
楚子佑沉浸在自己天南海北的腦海中無法自拔。
“進來”一道平淡毫無波瀾的聲音傳來,渾厚有力卻又不失威嚴。
“吱呀”門打開,兩人抬腿小心翼翼的走進去。
屋內一位身形清瘦有力,身披黑色袈裟,一手輕輕的握著佛珠,緩慢有力著的一顆顆轉動,一隻手放在留著一把白胡子的下巴,眼神平靜的看向兩人。
“兩位施主,老衲已等候多時”。說
冷澤見狀,轉身關上了門,再一回頭,便見他把青雲劍放到地上,隨即雙膝下跪,雙手合十,“師父,徒兒不孝,一別十年,未曾孝敬師父半點,如今回到寺中,卻是…………徒兒不……”。
“你便是佑兒了?”方丈看著冷澤隻是閉了閉眼並未回應,轉頭看向楚子佑問道。
楚子佑看著麵前站著的方丈,明明是一臉溫和的詢問,卻透露出幾分早已了然威嚴,
“是,我就是楚子佑”。
方丈微笑著點了點頭,轉身坐下,“起來吧妙法,都坐下吧,”
“原來冷澤叔的法號是妙法啊!”楚子佑默默說道。
待兩人坐下,方丈才悠悠開口“老衲法號妙蒂,妙法是我的第一個俗家弟子,因他塵事未了,並未剃度,一年前老衲的二弟子妙音在外走訪時,看到了妙法,也暗中觀察了一段時間,方知你們關係深厚,前日,老衲心中不暢,便算上一卦,卦上顯示妙法必有一死劫,卻又化驗為生,並再續師徒之緣,因此我留下濟生。”
“師父,徒兒…………”冷澤仿佛看到了十年間,師父的胡子如何一根根的變白,想起十年前走時自己的決絕,不禁愧疚難當。
“好了,不必再傷懷,你所求之事,老衲已知曉,佑兒少不更事,便突生變故,如今隻有佑兒成為我佛門俗家弟子,教他武功,成人之後再做打算。”
聽此,楚子佑微微握緊抬起的拳頭落了下來,眼眶濕潤,卻又倔強的不肯落下,如今,自己就是個燙手的山芋,隨時都有被滅口的凶險,他們竟平靜的說出來如此冒險的計劃,這份恩情,無以為報。
“謝謝方丈,您的恩情,佑兒無以為報…………”說著便要下跪。
方丈稍稍彎腰扶起了將要下跪的楚子佑“你命途多舛,從此在寺中便叫濟仁,以後還是要靠自己,老衲也是盡人事,聽天命了。”
說完,便出去了,留下二人在房中。
冷澤此時看到了佑兒眼中一瞬間的迷茫,繼而轉化為的決絕,輕聲道“從明天開始,教你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