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雲寺,佛堂中,錯落有致的坐著佛廟眾僧。
“南無阿彌陀佛”
“生滅滅已,寂滅為樂。探玄第一心量廣大,遍周法界。用即體即離,離即體即用。心不住相,亦不住空。不住色,不住聲香味觸法。亦複不住空、不住空。不住空即不住相。不住空即無所住。無住即住,住即無住。大慈大悲,即是大空。思空,即空。無住,即住。大悲,即悲。
說通及心通,如日處虛空。唯傳見性法,出世破邪宗。法即無頓漸,迷悟有遲疾。隻此見性門,愚人不可悉。說即雖萬般,合理還歸一。煩惱暗宅中,常須生慧日。邪來煩惱至,正來煩惱除;邪正俱不用,清淨至無餘。菩提本自性,起心即是妄;淨心在妄中,但正無三障。世人若修道,一切盡不妨,常自見己過,與道即相當。色類自有道,各不相妨惱;離道別覓道,終身不見道。波波度一生,到頭還自懊。欲得見真道,行正即是道;自若無道心,暗行不見道。若真修道人,不見世間過。若見他人非,自非卻是左。他非我不非,我非自有過。但自卻非心,打除煩惱破,憎愛不關心,常伸兩腳臥。欲擬化他人,自須有方便。勿令彼有疑,即是自性現。佛法在世間,不離世間覺。離世覓菩提,恰如求兔角。正見名出世,邪見是世間。邪正盡打卻,菩提性宛然。此頌是頓教,亦名大法船。迷聞經累劫,悟則刹那間。”
每日的無相頌禮佛完畢,眾人起身,方丈起身走到眾人之間,清聲說道:三年一度的祈福即將到來,我寺已舉行多次,仍不可鬆懈,像往年一般采辦準備即可,這幾日,寺中全部清洗一遍即可。
“是,方丈”眾僧齊聲應道。
臨近晌午的山下,陽光不燥,微風正好。
看著地圖,穿過茂密的森林,跨過清澈的小溪,翻過一座座奇形怪狀的小山。
楚子佑站在了一座城牆下,抬頭看著城牆上刻著白武城的字樣。
“終於到了,想我來時就聽說這幾日城中會十分熱鬧,好像要有什麼節日到來,真是來的早不如來的巧啊。”
進入城中,琳琅滿目的商品簡直讓人看花了眼,
迎麵走來了一個商販。
“糖葫蘆咧,酸酸甜甜的糖葫蘆哎”鮮紅欲滴的山楂球外麵包裹著透明的糖衣,令人食欲大增。
“這位小姐,新出的上好的緋櫻紅胭脂,您瞧”
“小二,上壺好茶”
“來啦,客官裏麵請”
“鐺,噌,鐺,噌……”路邊一家打鐵的店鋪熱火朝天的忙活著,忙著為他們的顧客打造趁手的兵器。
……
大街上,男女老少來來往往絡繹不絕,街頭小販吆喝叫賣的聲音此起彼伏。
楚子佑滿臉驚喜,興奮的走來走去,每一個地方都能讓他駐足好久。
他已經好久沒有感受到煙火了,五年的時間足矣讓他忘記很多,從前快樂的記憶縱然深刻,那刻在一瞬間的永恒愈發淡薄,踏出寺時,就連自己都不清楚,對於即將麵對的人群,他會有怎樣的感覺。
慢慢的,楚子佑越走越遠,漸漸地,眼中的興奮被從容替代,他開始慢慢享受起周圍的一切。
在寺中,當他偶爾表現出屬於他的年齡段的話語舉止時,冷澤叔眼中都會露出一絲驚喜,可隻有自己才知道,他並沒有成人般的冷靜自持,他會為方丈的一句誇讚而竊喜,會為修為增強了一點點而鼓勵自己,會因看到那常常徘徊在自己房門口的燕子突然死了而偷偷難過。
楚子佑時常告誡自己,他不想成為一個隻為了報仇變得冷血的殺手,當然,他也不會是。
周圍的聲音嘈雜不堪,楚子佑隻是覺得內心更加平靜。
不知又逛了多久,太陽漸落,光線逐漸暗淡下來,抬眼看去,天色已晚。
於是楚子佑來到了一家名為風芷的客棧準備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