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閆少爺中毒很深呐,你看他的嘴唇,到現在還黑紫黑紫的,而且眼都不讓閉,這多大的仇啊”江子盛雖然隻敢偷偷的看一眼他的臉楚子佑聽了他的話,也看向了閆昊軒的臉上隨即聯想到那本書上的話。
“是啊,若是中毒致死,怎麼隻有在脖頸處和唇部顯現黑紫,楚子佑如此想著,便伸手探向,閆昊軒的脈絡中去。
所幸的是自己在青雲寺中經常練功受傷,久而久之便會一些醫術了。
“奇怪,竟然沒有中毒之象,開始這麵相可是中毒已深,除非是死後灌毒,毒物便從口入,那都便無法再往下穿去,隻有能堵塞到頸部,一定還有一個致命傷口沒有被發現。”
江子盛見楚子佑手伸來伸去,在那又小聲嘀咕,剛想問他在那說什麼呢,就看見他開始扒起閆少爺的衣服了。
“哎呦,這是可以做的嗎?哎,你幹啥?”
“噓,你去檢查一下,他胸部以下看有沒有其它傷口?”楚子佑臉都沒轉。
“不是既然那仵作已經檢查過了,那應該差不多都檢查了吧,如果有什麼傷口?肯定會知道的。”江子盛又聰明了一回,雖然隻是為了不碰這個屍體。
楚子佑若有所思,仔細觀察,便把手轉向了閆少爺的頭上去了,果不其然,一枚細長的銀針從頭頂中取了出來。
這根銀針頂部和尾部尖銳細長,唯有中部較為圓潤,紮下去比一般銀針更難,卻更為致命。
銀色的細針在這深深的夜裏泛著寒光,讓人不寒而栗。
“找到了。”江子盛見他取出一樣東西,便立馬跳了過來。
“嗯,不僅如此,這銀針紮的極深,我還是用內力探了,才吸出來的。”
“那這麼說,那人還是個練家子,且內力還不弱。”江子盛順勢說道。
楚子佑拿著針細細端詳了起來“而且能在一刻鍾的時間內潛入閆少爺房間,巧妙的躲開了看守之人,作案之後,又完美身退,定是府內中人。”
江子盛聽著,便抱住自己雙臂思考了起來
“白日,我在府中轉了一圈,小廝和丫鬟們的腳步聲跟普通人沒兩樣都是一般輕重,應該都不會武功,那閆管家的腳步,倒是,輕了那麼一些,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功底,至於那李九廉,白日,我見他時,他站著沒動。我又離他較遠,也感覺不到什麼。”
楚子佑側目看著江子盛,聽著他低著頭皺著眉的思考,嘴角不自覺地勾了起來。
“沙沙,沙沙”
“噓,有人來了,江子盛,快蓋上。”
楚子佑聽到遠處漸漸的腳步聲快步走到江子盛旁邊,蓋上棺材蓋,拉著他飛身一翻,離開了此地。
漆黑一片的靈堂裏,遠處的燈火,忽明忽暗。
第二天清早,閆府的大門早早打開,府中的下人也都各自忙活起來。
“好生看著,莫要有心之人來鬧事了。”
“是李公子”李九廉前腳剛走
“閆管家”兩位小廝見閆管家腳步匆匆的走來,連忙俯身作揖。
“哎,本來是說好一人跟一個,這倆還都出門了,”
楚子佑見兩人一前一後出門,便尾隨其後,三人就這樣,神不知鬼不覺地走了半路。
楚子佑一路上走走停停,發現這閆管家走得跟李九廉的路線一樣,原來如此。
李九廉一路悠悠閑閑地來到郊外一座莊子處,那莊子雖在郊外,卻也不輸城中之繁華莊園外阡陌交通,小溪湍流,亦有竹林一片,也有肥沃良田百畝,可謂是“”采菊東籬下了。”
這時,李九廉轉身看向四周,環顧一圈後,便抬步向莊園走去。
“這是他的莊子,這規模若是買下,起碼要一千多兩銀子,他哪來的錢?不過,在這晴天白日的我也不能闖進去查看吧,再看看吧”
楚子佑這般想著便躲在暗處不動聲色的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