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氏臉色堆笑,她想向紅娘求情,免得向夏夏查到了她們的事,到最後她人財兩空 :“你們老板呢?,我要見她”。
桃紅不答話,手上微動,手裏抱著的鎏金銅盆隨即 “嘩啦”一下,倒在地上。
“你幹什麼!”,申氏一下子嚇得跳了起來,急忙往後退一步,可裙擺還是被打濕。
等她彎腰將裙擺擰幹,再抬眼,丫鬟朝她大唾一聲,轉身就要離開。
申氏氣極,也顧不得“小辮子”了,開始破口大罵起來:“你個賤蹄子,你家老板找我辦事的時候,你不知道在哪尿炕呢?敢騎到我頭上來”
“哦,我知道了,是那個紅玲瓏叫你這麼幹的是不是?。”
她直呼其名。
申氏眼珠子一轉,她沒想到紅玲瓏竟然想讓她一個人去頂罪,
天殺的 !,就說煙花柳巷女子不可信。
婦人越想越氣,索性破罐子破摔,連自己的把柄也顧不上了,什麼話的一股腦的往外說:
“想當初,是你們收買我家老頭子,讓他一個快死的人還要去給人家找晦氣。現在卻翻臉不認人?!”
“我還就告訴你了,大不了我跟向夏夏說去,說不定還判個從輕處理呢!”
申氏嗓子都要喊破了,連威脅都用上了,那丫鬟就是不慌,一動不動看著她,像是小醜一般做戲。
等申氏累的氣喘籲籲,桃紅才漫不經心開口,
“大膽去告唄,頂多就是清田縣重新開張,你覺得官府老爺是聽你的,還是聽我們紅袖閣的?”
“你……你們就是個無賴。”
申氏一時說不出話,那丫鬟的話,實在囂張的很。
偏偏她說的又是真的,現今官府以錢財頂罪,誰給的多,誰便無罪。
她如何能與紅袖閣相比?!
“我,我……”
見申氏結結巴巴,半天吐不出一句完整話,丫鬟笑開了懷,“咯咯”的笑著與申氏擦肩而過。
“回去吧,老太太,最好回家祈福著向夏夏查不到你”
桃紅走了,申氏原地呆愣了半天方離去。
她悔啊!當時怎麼就鬼迷了心竅,拿老頭子的命去換錢財,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
“你去堵住她,說隻要她能作證紅袖閣是主謀而清脂樓無罪,便能保她不死,寬大處理,而且,那些財寶也是她的”
兩人看到了一切後,從牆頭上跳下來,看著申氏遠去的背影,楚子佑頓了頓說道。
江子盛拍了拍手上的灰塵,扭頭問:“好,不過她會信嘛?!”
“紅袖閣保不了她了,唯一能與之抗衡的隻有清脂樓,如果她不傻,應該會想著去投靠向老板。”
“好,我就說我是向老板請來的案件顧問”
“嗯,我在這等你”
送走江子盛,楚子佑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
清脂樓的案子解決了,可最棘手的還是陸知遠的事。
畢竟,拿財買官這種事,必定是政治腐敗,更不是三言二語就能解決的。
官司可不好打啊!
看著湛藍的天空,他隻能默默祈禱,希望向夏夏此行順利。
而另一邊,向夏夏日夜不停,已經跑死了兩匹馬。
看著越來越近的大陵律法司,她心中燃起無盡希望。
她目光堅定,看了看天色,心下猜測晚上就能到了。
陸知遠,等著我。
我接你回家。
“扣扣扣”
“你好,我是大陵律法司新派來的文書,暗地做調查,方便說一下清田縣的情況嘛?”
小廝奉程鵬宇的命令,來到百姓家中調查,連吃了二次閉門羹。
看著又一次毫不留情關上的門,小廝無奈。
難不成,他們不信?!
念此,他一邊將令牌塞進門縫裏,一邊喊道:“我不是騙子,大陵律法司令牌你們應該知道吧,每年都會下放的知法書,你們都看過吧?”
“不信,你們瞧瞧,上麵圖案是不是一樣?!”
說完,小廝就聽到裏麵“嘩啦嘩啦”翻書的聲音。
“……對,圖案是對的”
“看來,他真是文書啊,老頭子”
“快,快迎……”
“吱呀”
門剛被打開,一對年近六十的夫妻就連連抱拳鞠躬,“大人,都怪小民眼拙,還望您大人有……”
“哎,快起來,你們年事已高,這樣我是要折壽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