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覺曉一想到歐季明被自己收拾得服服帖帖的模樣,心裏就別提有多痛快。忍不住就喜形於色,臉上露出一絲奸詐笑容。
歐季明看著春覺曉臉上古怪扭曲的笑容,心中頓時升起一股不好預感:“……”
“還有,別忘了你的那些財產在誰手上,你要是敢惹怒我,當心人財兩空。”春覺曉得意洋洋地呲著小虎牙。
歐季明:“……”他默默地拔開春覺曉踩在坐墊上的腳,‘砰’地一聲關上車門,一腳踩下油門,車子飛馳而去。
隻留下春覺曉一人在原地氣乎乎。
辛越的父母肯做出讓步,這對歐季明來說,無疑於是這幾天來最大的好消息。
至少他現在有臉去找辛越了。
他訂了當天晚上的機票,直奔帝都。
待他夜裏一點多下了飛機後,他才茫然不知所措:辛越在哪裏?我應該去哪裏找他?
他臨時想訂上次和辛越住的酒店套房,卻得知被人訂了去。隻好訂了旁邊一模一樣的,隻是不是他們住過的,總是少了些感覺。
他本想讓白冷幫著找人,可自己這樣大張旗鼓反而會引起他們懷疑。舅舅一家人,未必有他爺爺好說話。
於是他隻能自己默默的找。可帝都這麼大,要找一個人,無疑於大海撈針。一時間歐季明焦頭爛額。
他躺在酒店的床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睜著眼睛到天亮。
第二天他頭昏腦脹地起床,吃了早餐,準備去辛越的大學轉一轉。
他向權禕陽打聽過辛越大學所上的學校,還有他上大學時愛去的地方。歐季明漫無目的地閑逛了一圈兒。
當他漫步在校園中時,他腦子裏便會不由自主地浮現出,還年少的辛越行走在這這裏的情景。
忽地又想到他剛上大掌時被疾病困擾,必定是小心謹慎得和同學多說一句話都得小心翼翼。
逛學校的閑情逸致瞬間被攪得消失幹淨。
他煩躁地從學校出來,然後打車回了酒店。
中午忘了吃午飯,坐上車後才覺得饑腸轆轆,便想去吃小時候常吃的一家餛飩店,司機卻告訴他,那家店早就倒閉了。
“多少年過去了,早就沒了。聽說是老板的兒子不爭氣,迷上了賭博把家裏的錢都輸光了,為了給兒子還賭債,把鋪子賣了。聽說沒過多久,老板就被兒子給氣死了。”
歐季明:“……”他一聲沉默,還是讓司機把車開回了酒店。
在餐廳吃了簡單的午飯,便準備回房去休息,順便再聯係帝都這邊分店的負責人,問問他辛越的情況。
沒想,他才剛從電梯下來,就遠遠瞧見旁邊的房門開了。
一個清秀的男孩從裏麵走了出來。那份十幾歲的模樣,看著有些眼熟。偏偏他一時又沒記起是誰來。
男孩出來後,又回頭對房中的人說著話。
歐季明往前走了幾步,忽然見那名清秀的男孩讓開了些,然後……一個成熟的男人從裏麵走了出來。
那個男人,三十出頭的年紀,穿著簡單的寬鬆家居服,身形修長健美。臉上戴著一副金邊眼鏡。
他神情淡淡的,隔著鏡片,更讓他的淡漠的眼神變得迷離。
男人拍了拍男孩的肩膀,男孩點了點頭,低下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