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五年前的事…你果真不知情？”
也錄手指發力，強迫張芮伊與他對視。
他盯著張芮伊的眼睛，像是要將她看穿。
五年前？
張芮伊下意識瞥了眼自己的肩頭，莫非也錄指的是將原主“吃幹抹淨”的事兒？
這種事情說出來多尷尬，她準備裝傻裝到底，睜著明亮的杏眼反問道：“五年前有什麼事值得我一直記著嗎？”
也錄直起身，審視她良久，最後薄唇輕啟吐出兩個字，
“甚好。”
張芮伊也大大鬆了口氣，事到如今，她也不用再偽裝，
“不如…我們一個月後和離吧？”
“反正我倆之間並沒有感情…”
作為無源血呆在也錄這個月階術士身邊還是太過冒險,做完相府任務後，她必須離開！
也錄聞言神情微頓，冷如霜的臉上忽然揚起一抹不含溫度的笑。
“和離？”
他傾身向前，微涼的手撫上她的脖頸，激得張芮伊脖子上起了一層細密的雞皮疙瘩。
這一刻，她周圍的空氣好像都凝固住了。
微涼的指尖如蜻蜓點水般在她白嫩的脖子上遊移，最後停在堪堪結痂的咬痕處，用力按了下去。
隨著他指尖用力，咬痕處再次冒出點點鮮紅血珠。
刺痛感讓張芮伊忍不住皺起眉頭，她倒吸一口涼氣，想要躲開卻被也錄另一隻手禁錮住。
“你確定嗎？”
他再次俯身，呼吸噴在張芮伊脖頸處，緊接著柔軟濕熱的觸感襲來，引得她渾身戰栗發麻。
這種感覺比方才中了合歡香時更為清晰。
她以為被吸血時的飄飄然是合歡香的藥效所致，她錯了！
那種奇怪的感覺，來自血液的流失，被吸血時的她甚至有一種異樣的滿足感…
也錄將她脖頸上溢出的血珠一點一點抿去，戲謔道：
“兔走觸株，折頸而亡，外頭的木樁可不止一個…”
張芮伊難耐地梗著脖子，身體控製不住地戰栗。她知道也錄是在告訴她，離開他的身邊反而會更加危險…
也錄舔了舔唇瓣，鬆開禁錮她的手，撿起滾落在枕邊的琉璃瓶丟了過去：
“這是草芸間新研製的藥丸，藥效是天域香的兩倍。”
張芮伊楞楞拾起，琉璃瓶在手心折射出七彩光芒，她盯著那炫彩的光臉上閃過迷茫，
“為什麼不收我為血奴？”
也錄轉過身坐回輪椅之上從袖袋中掏出玉骨金絲扇把玩起來，眉梢略過一抹桀驁：
“圈養血奴有違術道，隻有弱者才會靠圈養血奴來提升術法…\\\"
張芮伊這才發現，他的臉色比用午膳時好看了許多。
看來某人嘴上說著不需要，身體倒是很誠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