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番話,不僅葉母怔住了,來看熱鬧的村民們也怔住了。

感覺很有道理的樣子!

順著蘇彩霞的話去想,嘿,可不就是嗎?

孟清澈和唐知雪相比,還是唐知雪更像是那個不要臉的知青。

見大家都被自己說動了,蘇彩霞眼神裏流露出得意,“她唐知雪怎麼在醫院被人接走後找不到的?肯定是背後有人啊!對不對?”

大家點頭,附和:“對,有道理。”

“這樣一個人盡可夫的女人,擱你們,你們要?”蘇彩霞問周圍的眾人。

大家紛紛搖頭。

“不要。”

“誰敢要啊?小心得病。”

“那綠帽子都不知道要多少頂。”

蘇彩霞看了眼還傻著的葉母,道:“葉家當寶呢,葉臨川還上趕著當爹呢!”

大家鄉裏鄉親這麼多年,遇到這樣的事情,總還是想著勸幾句。

“香桃嬸子,你家老二媳婦兒說的對啊,那唐知雪肚子裏的孩子,還不一定是誰的呢?”

“就是啊,這血脈香火可是天大的事,要是弄錯了,地下的祖宗棺材板都要硬了。”

“這臨川的身子的事情,大家或多或少知道一些,這……”

“哪怕是一直在看病吃藥,那也不容易治,哪有突然就好了的?”

“有奇跡也不該是在那樣的騷貨身上應驗啊。”

在大家的你一言我一語中,葉母一聲不吭,走回屋,很快又出來,出門了。

蘇彩霞看著葉母的背影啐了一口,“說不過我就跑嗎?跑呀,我就在這兒等你,你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等你給我哥公道,給我個說法!”

有幾個人怕葉母一氣之下想不開做傻事,跟上去攔了。

葉母說:“我被氣得心口疼,去找馬醫生抓點藥。”

幾人還是不放心,跟著葉母一路到了馬醫生家門口才散去。

對於葉臨川和唐知雪的事情,馬醫生也有耳聞,見葉母臉色不佳的進來,歎口氣,道:“這心情影響身體,心情不好,身體自然也會不舒服。”

葉景川在他這裏留了足夠的錢,看在葉景川的份上,馬醫生還是願意和葉母多說幾句的。

馬醫生已經做好了把脈的準備,沒想到葉母沒把手擱在脈枕上,反而是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紙遞了過去。

“馬醫生,你幫我看看。”葉母說。

馬醫生接過,打開。

是一張鎮上醫院的化驗單。

名字那邊有破損,沒了名字。

快速地瀏覽了一下化驗單上的具體內容,馬醫生覺得自己的三觀岌岌可危,快崩碎了。

“這張化驗單是你的?”馬醫生問。

葉母點頭。

她從口袋裏掏出去的,可不就是她的嗎?

哐啷當!

是什麼聲音?

哦!是他碎了一地的三觀。

馬醫生看看化驗單,看看葉母:“你家老漢走很多年了吧?”

咋問這個?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葉母還是點點頭,“走時,孩子們都還小。”

老漢多年前已經離世,老太老蚌生珠……

此刻,馬醫生的腦海裏隻有“老蚌生珠”四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