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春虎沒有接布包,反問道:
“在峨嶺,誰不知道秦二爺神通廣大,哪還有要我幫忙的地方?”
“這件事,還真的隻有你可以。
是你們村的那個戴義偉,我看中他家的自留山了,想在那挖煤。
可他的兩個兒子,和一幫村民,偷盜銅礦的礦石,被我查處過幾次,老戴因此對我很有意見,說什麼也不肯。
這回,老戴洗脫嫌疑可是你的功勞,他一定會感謝你的,所以,我想請你幫忙說個請。
我也不白占他的山,隻要他願意,租金好說。”
前麵說過,銅礦現在已經放棄了地表的零星礦產,轉而井下開采深層的礦脈了,附近很多村民,都以撿礦為名,在銅礦的礦界內,盜采零星的尾礦。
戴姓人多,戴村又靠近銅礦,跟其他幾個村莊一樣,參與撿礦、盜采的人的確不少,老戴的兩個兒子就是領頭的。
老戴自己,因為和周本榮不和,大多數時間也在山上采礦,很少去村裏。
秦東安身為銅礦的保衛科負責人,自己也暗中開了好幾個礦口,當然要借著打擊盜采的名義,為自己的礦口爭取更大的利益,所以與那幾個村莊勢如水火。
這是秦東安和老戴的矛盾,張春虎不想摻和進去,正要拒絕,突然又改口道:
“這個我可以試試,成不成我可不敢打包票。
不過,我還有一個條件。”
秦東安的眉頭微皺,但還是問道:
“什麼條件?”
“我要你手下的一個人。”
秦東安以為是喇叭褲得罪了他,他要拿喇叭褲出氣,扭頭看了一眼旁邊的麵包車,說:
“不至於吧?我讓他們給你道歉行不行?”
“不是,你誤會了,我要的是一個叫做毛用的男孩,現在你的手下做事。”
“哦!你說的,是那個專門用小狗騙錢的小子?
怎麼?他得罪你了?
我看你也不是一般人,何必和一個孩子置氣?”
“那倒不是,我挺喜歡那小子的機靈勁,打算送他去上學。
實不相瞞,那小子有個師父,和我有些淵源,現在他師父進去了,我自然要伸手幫他一把。”
秦東安頓悟:
“哦!我明白了,你的那一身本事,一定和那個老叫花有關,至少也是老叫花的什麼人。
我可打聽過了,那個老叫花可不是一般人,這也是我留下那小子的原因。
好,既然這樣,我就賣你這個人情,那小子歸你了。”
說完,便上了車。
已經上了車的瑤瑤又從車窗裏探出了腦袋,說:
“我還可以來看丟丟和小五黑嗎?
他們跟我小時候一樣,都好可憐。”
張春虎忙笑著說:
“當然可以,歡迎你經常來,你來陪他們玩,我還要謝謝你呢。”
瑤瑤露出燦爛的笑容:
“謝謝虎哥。”
秦東安發動汽車,按了一下喇叭,啟動了汽車走了,後麵的天津大發也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