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大腿根處受了傷,便是有心也無力做那事,方卓陰沉著臉換了衣服,又見關雎兒如同他剛進來時一般,正對鏡梳妝。
方卓脫下身上的衣服,用力甩向一邊,又想著關雎兒多了潔疾,就要將沾了自己血的衣服丟到她床上。
關雎兒在鏡子裏看到了,說道:“你敢丟,我就敢弄掉陸微娘的孩子,別以為我找不到她。你就是把她埋在地裏,我也能揪出她。”
方卓一僵,說道:“你敢!”隻是拿著衣服的手終是放下了。
“自己把地上的血擦幹淨,若是老太太、太太知道你將那個女人帶了回來,不消我動手,自有人將她滅了,不知道是誰的種的孩子,老太太能留?”關雎兒對著水晶鏡子將麵霜塗在臉上。
誰說古代沒有保養品,比起現代,這些東西不知要天然多少倍。
方卓動手將地上的血跡抹去,後悔不該來找關雎兒。他隻當關雎兒失憶了,人會善良一些,沒想到她雖失憶卻沒換腦子,還是一樣歹毒,如今又愛上斂財了。
狠狠的瞪了眼關雎兒,方卓就要向外走。
“等等,”關雎兒叫道,一張不笑不怒就顯高傲的臉此時在燭光下也柔和了許多,“我說了不許做那事,便是找小廝下火也不行。”
“……下流!”方卓啐道,摔門忍著痛走了出去。
漣漪見方卓怒氣衝衝的出去,忙進屋子裏問道:“奶奶,出什麼事了?”
“沒事,你跟我一起去外頭的書房一趟。”關雎兒挽了頭發說道。
漣漪應聲好,又叫了旖旎一同前去。
到了外書房那邊,見是關雎兒親自帶人過來,守門的小廝忙低頭避到一邊,也不敢攔著。
關雎兒三人進去,按照方卓說的地方叫漣漪去搜,果然搜出幾張銀票。
“奶奶,是五百兩。”漣漪舉著銀票說道。
關雎兒一笑,方老四若不是騙她,就是本身是一個窮光蛋,又四處看了下,吩咐道:“你們再四處看看他還有沒有再藏錢。”
漣漪、旖旎應了,又在書房裏四處翻起來
關雎兒在書案下摸索了一遍,果然尋到方卓的印信,拿了書案上的紙蓋了十幾個章,關雎兒才住手,又將印信放回原處。
這邊關雎兒高床軟枕睡的正香,那邊方卓卻是心中苦悶,不敢去陸微娘那裏,一則怕嚇著她,二則是怕關雎兒叫人跟蹤他。
思來想去,隻能住進了客棧,又向掌櫃的討了些傷藥塗上。本隻是破皮,擦了藥就止住了血,隻是傷的位置有些尷尬,不時的摩擦到,輾轉反側了兩個時辰,醒悟到他這傷是無論如何不能叫人看到的,至於關雎兒教他騙人的那套,根本就是不能用的,誰見義勇為會傷到這裏。
如此想著,方卓又怕老太太等知道他夜不歸宿要擔心,便又要往方府趕,隻是進了府,內院是早已鎖門了,外頭的書房也熄了燈,叫人點了燈,方卓便在外書房裏湊合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