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雎兒回了屋子,將玉佩給了漣漪叫她拿出去當,又洗臉換衣裳,收拾停當後,便又趴在床上看書,因心中氣不過,便拿著筆將《品花寶鑒》中最討厭那人的名字一一改成了宮餘煜。
“姑娘何至於氣成這樣?”漣漪笑道。
關雎兒深呼吸之後道:“總覺的心裏悶悶的,看什麼都不順眼,要是不發泄出來,我就要氣炸了。”
“我覺的姑娘跟我娘一樣,前些日子我娘也是,沒事都要灌一瓢涼水才能靜下心來。”梅花說道。
漣漪看著關雎兒臉陰下來,忙推她出去,說道:“跟芸娘說花收到了,往後天涼了就不必送花了。”
“哎。”梅花應道,還要再與關雎兒說兩句,見漣漪臉色不好便出去了。
“姑娘,她小孩子一個,胡說的。”漣漪小心的說道。
關雎兒開口道:“我還能與她一般見識,隻是梅花太不會說話的,叫芸娘多教教她。”
“是。”漣漪應道。
“你也出去吧,我一個人靜靜。”關雎兒說道。
漣漪又應了一聲退了出去。
關雎兒將書丟在地上,躺在床上想,莫非她的心理是更年期提前了?怎地這樣暴躁,一下子就被別人點著了?
正想著,就聽熠熠回來報:“姑娘,藥下下去了。”
“好。”關雎兒讚道,又問:“是什麼藥?”
“不知道,我問關躍要藥,關躍不在,芸娘隨便給我拿的一包。”熠熠笑道。
關雎兒忙道:“我是想叫你下一些瀉藥巴豆,那林老大每次都用眼角看人,太惱人了。隻是你也別下的太重,若是出了人命就不好了。”
熠熠笑道:“芸娘說了關躍才不留那害人性命的藥,都是些江湖上的小伎倆,叫人迷糊一會子的。”
關雎兒聞言點頭,問道:“那小可人要走了,你可舍得?”
“那有什麼舍不得的,又不是不回來。”熠熠說道。
關雎兒見著她眼神飄忽了一下,心知熠熠定又做了旁的事,問道:“你還做了什麼?”
熠熠慌忙道:“什麼也沒做。”
“當真?”關雎兒蹙眉道。
熠熠訕笑兩聲,悄聲道:“我順手從芸娘那裏多拿了一包藥,下在馬圈裏了。”
“林老大沒叫人看緊馬匹?”關雎兒疑惑道,心想熠熠正與伍誌打的火熱,怎能放伍誌這個時候離去。
熠熠一笑,說道:“憑他們防心多重,也不能不吃不喝吧。”
“有道理。”關雎兒笑道,遂又與熠熠商量她出嫁一事。
下午,關雎兒睡過午覺又要去林子清那裏。
漣漪見她隻是將自己梳洗齊整,並未梳妝打扮,疑惑道:“姑娘,你不與宮姑娘爭了?”
“那得爭,不爭林四爺也得叫宮玉顏心裏不舒坦。”關雎兒說道,正要向外走,就聽人說方卓過來了。
關雎兒蹙眉,心想自打林家的人到了,她這院子就沒個清淨的時候,本想做做好人,收留他們,如今看來那好人還是不必做了。
“叫他進來吧。”關雎兒說道。
漣漪應了一聲,便叫人去領方卓進來。
方卓進了堂屋,見著關雎兒素麵朝天,比起盛裝看著溫柔了一些,說道:“你這樣子也算好看,隻是還有外人在,還是好好打扮一下吧。”
“方四爺,你也算外人一個,有話就說吧,我還有事。”關雎兒說道。
方卓歎了口氣,怒其不爭道:“你上午做的事我都已經知道了,你實在是太叫人失望,怎麼說都是大家出身,怎能如此不自重!”
“與你何幹?”關雎兒揚眉道。
方卓望她一眼,隨後扭頭道:“老太太大壽,少不得我要回去,若是你悔改了了,我帶了你回去,你跟老太太認個錯,磕個頭,咱們就將這事揭過去。”
關雎兒冷笑一聲,開口道:“方四爺,你怎知我要跟你回去?你當我是白癡沒事折騰自己嗎?好不容易出來,我還隨著你回去?”
“關氏,你看看你最近的作為,休離不過幾****便急著找男人,實在是……”方卓說到這,忍不住搖頭。
“和離了我不能找男人嗎?”關雎兒啐道。
方卓冷笑道:“你姑姑守寡二十幾年清清白白的,你不過離了我幾日,就守不住了。”
“你要是現在死了,我就給你守孝三年。”關雎兒冷聲道。
“關氏!”方卓拍桌子道。
“你敢跟我拍桌子?”關雎兒喝道。
方卓見關雎兒動怒,忽然一笑,慢慢走向關雎兒,笑道:“兩年夫妻,我自然知道你在想什麼,你放心,你跟了我回去,我一定好好待你,尤其是關起門來,絕對叫你舒舒服服的。”說完,見著關雎兒露在外麵的一段白嫩脖子,伸手就要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