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情於理,也不該是自己這個七尺男兒病倒。
關雎兒摸了一下林子泓的額頭,側頭道:“你等著,我給你煎藥。”
“有勞了。”林子泓說道,一開口嗓子如同被鋸子鋸過一般,疼痛難忍。
“不客氣。”關雎兒說完,便拿了碗盆去煮水。
林子泓看著關雎兒動作,見著她將水弄來,又把藥放進去煮。
“林大爺餓不餓,我先烤了幹糧給你吧。”關雎兒說道,又拿了剩下的幹糧來烤,突然抬頭見著樹上結了幾個果子,那果子長的十分漂亮,顏色鮮紅,指著那果子,問道:“林大爺知道那果子是什麼嗎?”
“不知道,沒見過。”林子泓說道。
關雎兒從地上摸了幾塊石頭,走到樹下,用石頭將果子砸下,隨後拿了果子過來,洗了後遞給林子泓一個。
“林大爺,你先嚐嚐味道。”關雎兒說道,盯著林子泓看。
林子泓拿著果子看了眼,聞了聞並未聞到果子的香味,說道:“這果子不能吃吧?”
“誰說的?林大爺你先吃一口再說。”關雎兒催促道。
林子泓咬牙咬了一口,隨後笑道:“這果子很甜。”
“那你都吃了吧。”關雎兒說道,將剩下的果子也塞到林子泓手上。
林子泓將含在口中的果子吐出來,隨後說道:“勞煩關姑娘給我點水漱漱口。”
“沒有,今日除了藥,林大爺就吃那果子吧。臉都綠了還騙人說好吃。”關雎兒不屑道,又拿了樹枝放到火中。
林子泓將果子丟到一邊,張嘴吐了口唾沫,依舊覺得嘴中苦澀非常,說道:“是我一時糊塗了,勞煩關姑娘給口水喝吧。”
“要喝自己去取。”關雎兒說道。
林子泓見著那水潭離自己不遠,便支起身子慢慢向水潭走去,到了水潭邊,低著頭喝水漱口,聽著兩隻烏鴉叫,一抬頭見著一群烏鴉站在狼和馬上,正撕扯著要吃肉,未及多想,林子泓又吐了出來。
直到吐出苦膽,林子泓才一步三挪的回來,看著關雎兒給他煮藥的水,說道:“我記得關姑娘是有潔疾的。”
“那毛病是看情況的,這裏好山好水,我那毛病自然也就沒了。”關雎兒說道,見水開了,便倒了藥湯給林子泓。
林子泓看著那冒著熱氣的藥湯,忍不住又有些反胃。
“喝吧,多喝一點習慣了就好。”關雎兒說道,又站起來道:“林大爺記得把藥喝了,我去外麵看看。”
“關姑娘放心去吧。”林子泓端了藥碗說道。
關雎兒看了他一眼,掂量著手中的匕首道:“我去再揀些果子野菜回來。”
“關姑娘技藝了得,不如獵了兔子野雞吧。”林子泓說道,又摸了下自己的肚子。
關雎兒回道:“不行,若是隨便殺生,以後我會忍不住大開殺戒的。”
“……那關姑娘多采些果子吧。”林子泓說道。
關雎兒點頭便向平地旁邊的林子裏走去。
走了一路,見著地上低矮的灌木上長著許多疤痕累累的小果子,關雎兒摘了一枚嚐了,味道雖不好,但也是能吃下去的。便又摘了許多放在自己帶過來的布兜裏。
再向前走,又見著許多樹上結的野果子,不耐煩再嚐,關雎兒見著了便每樣都摘下一些。
再往前走,看到對麵山坡後有人煙,關雎兒便爬上了山坡,站在山坡上,就見山坡另一麵是個小莊子,莊子裏大約有十幾戶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