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哈木倒挺想的開，笑著說：“我剛來也是喝不慣，喝多了卻別有一番風味。”雲集不由對馬哈木有點，這酒喝多了，連腦子也喝傻了，連酒的好壞也分不清了。
“兄弟你一定奇怪我為什麼這麼熱情吧？”馬哈木知道雲集的心中一定有疑問，也是兩人幾次見麵都是打打殺殺的，換成任何人這熱情的古怪。聽到兄弟的稱呼，雲集有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草原上的狼什麼時候變性了不吃羊改吃草了，馬哈木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隻恨在鏡子裏所經曆的都是模模糊糊的，根本就想不起來了。
一盤半生不熟的牛肉端上桌麵後，馬哈木慢悠悠的說：“本來我是一定要殺你的，因為你知道的太多了，但在經曆了追殺，共同抵禦狼群後，我卻覺得很痛苦，過了一次生死關後你比我的親兄弟還要親，要我動手去殺我的兄弟，我寧願死！”似乎難以壓製心中的憋悶之氣，馬哈木拿起一碗酒一飲而盡。
“可當時我知道你我的身份不同，永遠也不可能站在一起，為了部落的生存我隻能和你一決生死。說句老實話，在我逃出狼群不久就迷了路，精疲力盡昏倒的時候，我想的是死了也好，這樣我就不會這麼難受了。可是長生天卻不讓我死，大哥和二哥找到了我，把我救了出來。我不知道你死了沒有，既怕你死了，又怕你沒死，好在大哥說了他打聽到的一個消息，我的心就徹底放開了。”
聽到馬哈木一席話，雲集說不感動那是騙人的，但聽到後來，又狐疑起來，到底是什麼樣的消息能讓不死不休的仇敵冰釋前嫌，還能在一起喝酒？馬哈木顯然沒有賣關子的習慣，很快就說出了答案，“大哥說打聽到了你的真實身世，原來你和玄都那些老娘們不是一回事，是作為人質被留在那裏的，說是仇人也不為過。你知道我聽到這個消息之後，我那個高興呀，連喝了兩壇酒，連大哥也對我的興奮莫名其妙。他那裏知道，我是為我們是為不用再以死相拚，還能作兄弟高興啊！
既然你是在玄都作人質，那一定受夠了折磨和屈辱，對那些娘們肯定有恨。你現在和我們合作，內應外和把玄都鬧個底朝天，既幫你報了仇，也幫了我們瓦剌去了眼中釘，真是再好不過的好事。大哥和二哥聽了我的想法都說好，現在隻要你一句話，我們就一起回天山快意恩仇如何？”
在那一瞬間，雲集動心了。如果和他們合作，自己就會逃出牢籠，回到朝思暮想的故鄉，去見他那含辛茹苦的母親，再也倍受煎熬，受這異鄉相思之苦。可再想想在玄都的這些年，那些姐姐妹妹對他的照顧，心中又酸又甜，也不知是什麼味道。他如果選擇和瓦剌合作，對玄都知之甚詳的他一定會給她們致命一擊，到時不知有多少的姐妹會倒在血泊之中，這難道就是自己所願意看到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