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石達開,楊秀清就能更有底氣的實行自己取洪秀洪而代之的計劃。陳玉成與李秀成那數萬陳兵廬州與滁州的天軍才能有人可以壓製的住,這趟武漢之行楊秀清是誌在必得。已經陷入絕境的石達開在洪秀全的猜忌之下,很明顯已經無路可走,不投靠自己,任他石達開再怎麼多謀能打,等回到天京也是死路一條。
“翼王老弟,別來無恙!”石達開的府砥內,等地不耐煩的楊秀清終於等到了石達開的到來。不盡將麵上那絲不耐盡去,換上一臉的笑意,抱拳道。
“東王兄這麼急急來找我石達開不知道有何見教?”一入門石達開便開門見山地問道。天國如今的形勢明眼人已經能一眼看出,天國的覆滅隻在瞬間,而楊秀清與洪秀全的爭鬥又由來已久,他實在搞不懂在如今這樣危急的情勢之下,這些天為什麼還要為了那虛無的權力爭個你死我活呢?國都沒了,要權力有什麼用?
“嗬嗬,既然老弟如此幹脆,本王就不繞圈子了。洪秀全對老弟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了,隻等著老弟一日兵敗回京便要致老弟於死地!如今隻要老弟一句話,是生是死就看老弟怎麼選了?”見石達開麵色有些不善,楊秀清也不以為意,打了個哈哈道。
“生又如何,死又如何?”石達開雙眉一皺,眼光不怒而威。長年的戰場生涯已經讓這位原本儒雅的富家公子,有了些一身的殺伐之氣。
望著雙目直視自己的石達開,楊秀清收起那份笑意,不緊不慢地道:“生,隻要老弟一句話,我便可救天國於危難,老弟自然是天國的功臣,將來得了天下,本王保證與老弟二分江山!”頓了一頓,見石達開不為所動便接著道,“死,老弟自可帶著手下將本王抓起來向那個變成了酒肉狗屁天王的洪秀全邀功,隻是本王可不敢保證,會不會上演一幕狡兔死,走狗烹的慘劇了?”
“哈哈,東王兄說笑了。如今天國危在旦夕,王兄又如何敢說能保天國於危難之際呢?”石達開長聲笑道,隻是這笑聲之中並無半點興奮之色。相反他心中徹底的絕望了。雖然知道洪楊兩人明爭暗鬥,但是現在他才知道兩人已勢成水火,將要上演一出改朝換代的大戲。改朝換代?石達開心中冷笑一聲,這太平天國才占了大清不到四之一的江山,遠遠還沒有談上改朝換代的一說。而如今外敵已兵臨城下,天國內部卻是紛爭越演越烈。
原本定都天京石達開與洪仁軒都不同意,按他們的想法,南京城雖然富裕,易守難攻,卻是出路狹小,容易陷入四麵楚歌的境地,奈何這群被秦淮風月迷了眼的家夥,卻以南京“六朝古都,有龍盤虎踞”之氣而反對了。石達開與洪仁軒兩人的意思原本是天軍向西,趁滿清還沒有回過神來進占蜀中天府之國,再向西北占漢中,同時沿江而下再占淮北淮南,待根基穩固,可兩路齊出直奔燕京。
楊秀清見石達開臉含嘲諷,更是不甘示弱向前一步正色道:“如今清妖雖占主動,但是清妖在上海打了洋人,洋人必然向清妖報複。到時洋人大舉來襲,清妖必定首尾難顧,必回師與洋人相抗,天國之危自解!待清妖與洋人打得難分之際,我大軍再視機而動,奪回失地,更可趁機直搗燕京!”
石達開一驚,他倒是沒想到這個。如楊秀清所說,天國之勢還是有可為的。隻是這樣作與賣國求榮有什麼兩樣?低頭沉思一會兒,石達開無法向楊秀清作出正麵的回答。
見石達開開始沉思,楊秀清知道石達開沒有將自己賣給洪秀全的意思,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要想他這次可是將自己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架勢。石達開雖然被洪秀全逼到了絕路上,但是遠沒有像自己原先想的那樣無路可走,至少石達開手上還有十萬左右的天軍精銳之師,想要擁兵自立,以石達開的才誌也不是不可能的。
深知這點的楊秀清知道對於石達開不能逼得太急,便哈哈一笑道:“老弟不用急著給本王答複,隻要老弟想通了,派人來給本王一句話,這天國的就是咱兩人的了。事情緊急,本王便不再打擾老弟了。”一抱拳便出了石達開府。留下一臉沉思之色的石達開左右為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