鹹豐細眼一看,竟然都是自己的女人們,婉貴人等等都在,隻是好像剛剛受到什麼刺激,小臉上都是煞白的有些不自然。容妃一人領路人走在前頭,全然不再是那個侍候人的小宮女模樣了,一身白色百花宮裝衫著苗條的身形,款款行來,鹹豐不經意間覺的這小桃兒不知什麼時候也出落的如此美麗了。
鹹豐打了個哈哈,擺手道:“起來吧,怎麼這後宮裏也開大堂會嗎?”一句話,鹹豐並未引來眾女人嬌笑連連,卻令這些女人們更加訕訕,一一起身告辭而去。鹹豐越發地覺得不自然起來。
容妃輕輕笑著將鹹豐迎進了大殿,為鹹豐親手斟上一杯茶,乖巧地幫鹹豐按摩起來,多日勞累,讓鹹豐很享受這種安靜的祥和,不經意輕輕呻吟了一聲,閉上雙眼。容妃靜觀了一下鹹豐的表情沒有什麼改變,一顆提起的心也放下了。她今天很是氣憤那些後宮裏的貴人,常在不把自己放在眼裏,總拿自己女宮出身來說事,一氣之下,就都招集到永遠宮中,明裏暗裏的諷刺了她們一翻,不料剛好鹹豐到了。
她雖表麵上看起來很鎮定,其實心裏還是惴惴不安的,畢竟與鹹豐相處的日子也不短了,知道鹹豐最討厭的是什麼,隻是一個原本處身底層的丫環,突然之間得到難以想像的權力與地位,總會有一種想要炫耀的心理,那些妃子總是以她曾經有身份來打壓她,這是她最不能忍受的。
“今兒個怎麼了,嬪妃們好像很怕你一樣!”鹹豐突然輕聲地說了一句。雖是平淡無奇的一句話,卻令容妃小手輕顫了一下,頓住了。
“皇上,臣妾隻是想和眾位姐姐們聯絡一下感情,並無其他。”說著秋眸略有些泛酸地道,“臣妾原不過是個宮女,得皇上垂幸,一步登天,榮耀無比,但是是臣妾在這宮裏頭,在別人看來總像個奴,臣妾.”
鹹豐拍了拍她柔軟無骨的小手,安慰道:“朕知道你心中想什麼,你是跟著慈安的老人了,該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應該做。別人的眼光不用去理會,有朕護著你還怕什麼?”說完便轉過身去一把拉住容妃的嬌軀,抱入懷中,伸手將她俏臉上的兩淚清淚擦去,淡淡地笑了笑。
“這陣子苦了你了,今天朕便歇在這裏了。”鹹豐狀似輕挑地挑起容妃的下巴道,惹來容妃一陣欲拒還迎的羞澀,一雙秋眸波光閃閃地,輕輕喃昵了一聲後直,便被鹹豐直接抱起,走向寢宮。
一陣羞喜劃過容妃的心頭。這麼多日子來,鹹豐一直都不曾臨幸她,在她心中一直以為鹹豐不過隻是將她作為代替品,等到小念慈長大了鹹豐便會將她忘記。自己好不容易有了今天,她又怎麼舍得,於是在後宮裏便有些飛揚跋扈,想借此來喧布她在宮中的地位。
現在看來,心願就要得償所願,芳甜蜜陣陣,少女的羞澀悄悄爬上俏臉,一抹粉紅,惹人至極,星眸半眯著,等待著即將到來的皇上的臨幸。她實是個聰明的女子,曾經最羨慕的無過於鹹豐與慈安的恩愛,這些日子來的浮華也隻不過是一個心不惴惴的女人委屈的無奈而已,若早如此,她寧願自己做個如慈安一樣的女人,靜靜守候在自己男人的身後。
滿堂春色,一夜無話。容妃在略帶疼痛裏,滿懷著少女的羞澀與渴望完全成了自己真正一步登天的期待,一夜與鹹豐幾盡纏綿。
鹹豐早晨從容妃溫柔鄉中爬起,享受著嬌妻無盡溫柔的情意。容妃雖初經人事卻是止不住滿心的歡喜,隱忍著身子的不便,極盡溫情地為自己的男人穿戴,梳理著鹹豐短短的頭發。鹹豐從來不對自己的女人吝嗇情話。一早上鹹豐都對著鏡子裏頭容光煥發的容妃說盡情話,甜言蜜語地逗地容妃時而嬌笑連連,時而滿臉幸福。
打情罵俏地磨蹭了一早上,鹹豐才聽到圖先在外傳達著早朝已經結束了,總理內閣大臣祁雋藻正在禦書房等著自己。這才極心溫柔地在容妃小臉上香了一口,隨著圖先去見祁雋藻。自他開始漸漸下放權力之後,朝政堂會鹹豐都開始不再參加,除了有重大事情之外,鹹豐一律讓總理內閣衙門自己商議著解決。
鹹豐今天穿了一身便裝,這是為了便於自己今天出宮作的打算,來到禦書房的時候,祁雋藻早已等候在那裏多時了。一見鹹豐到來,便要上前見禮。鹹豐無所謂地攔住了他,細細打理了祁雋藻一眼,半開玩笑地道:“這官服配著這頭短頭發,朕怎麼看起覺得別扭呀。嗬嗬,祁愛卿看,是不是這大清的官服也改改?”
祁雋藻呃了一聲,不知做何回答,隻得默然無語地看著鹹豐得趣的鹹豐。心裏暗自尋思著,這皇上這麼一大早把自己叫來不會就隻為了打趣一下自己吧。難道皇上已閑到這個程度了,需要用打趣臣子來添加一下自己生活的樂趣?看來自己得再次考慮考慮皇上這放權的動機了。
皇上這把權力一放,到是輕鬆多了,自己可就苦了,整天的東奔西走,忙死累活的。自己還有一大灘子事情沒處理完呢,皇上就為招自己來打趣幾下?祁雋藻鬱悶,陪笑道:“皇上招臣來見,不知有何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