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章節 091 遇襲(1 / 3)

我們結婚吧。

這五個字像是平地一聲雷一樣,將宋清歌的思緒炸得混亂不堪,她任由戰祁緊緊地抱著自己,好半天才怔然道:“戰祁,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結婚?

事到如今,他怎麼還能這麼輕鬆自如的說出這兩個字來?

他們之間還有那麼多解不開、化不了的仇恨,還有那麼多無法回頭的過往與傷害,他怎麼能這麼隨隨便便的就提出結婚?難道在他眼中,結婚就是這麼一件嘴皮子一翻的小事嗎?

戰祁的額頭抵在她的肩上,輕輕地歎了口氣,“我知道,現在結婚對你來說是件很難接受的事情,但我是真的……”

“既然你也知道這件事對我來說根本不可能辦到,那你就不要再說這種毫無意義的話了。”她伸手推開他,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睥睨著他,“戰祁,不如我就跟你說句實話好了,現在的我根本就不想結婚,不是不想跟你,而是不想跟任何人。上一段婚姻給我的警告已經足夠多了,如果我還沒吸取教訓,那就真的是無藥可救了。”

戰祁仰頭望著她,眼神有些哀慟,“清清……”

“時間也不早了,你早點休息吧,我去下洗手間。”

她說完便起身進了浴室,這個男人剛剛一激動既然弄在了她身上,她還得去清理被他弄髒的衣服,也真的是讓人夠無語的。

事實上不僅是宋清歌覺得無語,就連戰祁自己也覺得自己簡直是不能再丟人了。

又不是未經人事的小男生了,竟然抱著自己喜歡的女人看個av就能繳械,他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知道自己的自控能力原來還能差到這種地步,簡直就是一個笑話。

一直到宋清歌從浴室裏出來,戰祁都覺得自己臉上著實有點掛不住,略顯窘迫地說:“弄髒了你的睡衣,不好意思……”

“沒事。”宋清歌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可是那一眼卻充滿了質疑和感慨,讓戰祁著實有些惱火。

“那你眼神是什麼意思?我剛剛那隻是個失誤,你別搞得好像我怎麼回事似的。”

宋清歌撇了撇嘴,攤手道:“我又沒說什麼,你幹嘛那麼急著解釋。”

她是沒說什麼,可她那一個眼神比什麼話都來得直白諷刺!

男人最忌諱的就是自己的能力受到質疑,更何況是戰祁這種向來不可一世的男人。

此時此刻戰祁真是恨不得立刻把這個女人按在身下好好給她言傳身教一番,可是到最後卻隻能咽下了這口悶氣,躺下來背對著她,氣急敗壞的睡了。

那件事著實是刺痛了戰祁的內心,一連兩天,他都沒有和她好好說過一句話,宋清歌也懶得和他計較,隻是她以前倒是真沒想過這個男人竟然還這麼小氣。

這天晚上吃完飯,宋清歌正伏案畫圖,戰祁卻忽然拿著手機朝她走過來,硬聲硬氣道:“知了有話跟你說。”

她抬頭一看,手機屏幕上果然是知了的小臉,正咯咯笑著朝她招手,“媽媽媽媽,我看見你了呦~”

宋清歌心上一暖,立刻放下了手上的筆,從他手裏接過手機,微笑道:“寶貝,這幾天身體還好嗎?”

“還好呀,媽媽你什麼時候回來啊?人家好想你的。”小丫頭說著,嘴一癟,一副風雨欲來的模樣。

出來了快一個多月,她也著實是想女兒的,可是好不容易才有了這樣能脫離戰祁的機會,她心裏終歸是有些舍不得。

抬眼看了一下旁邊的男人,他雖然臉上一副不以為然的表情,可是眼神卻不停地往她這邊瞟,頗有種洗耳恭聽等著她的回答的意思,顯然還是想知道她的答案的。

停頓了一下,宋清歌終是道:“再說吧,媽媽這邊的工作最近有些忙。”

“啊……這樣啊……”知了噘著嘴,老氣橫秋的歎了口氣,“哎,最近天涼了,人家每天一個人睡,也有人給我講故事,好難過的,空虛寂寞冷。”

宋清歌有些好笑,看了看旁邊的戰祁,故意道:“那明天就讓爸爸回去陪你,好不好?”

她剛說完,小丫頭就急了,立刻道:“別別別,還是讓爸爸陪你吧,我一個人睡也行。”

宋清歌挑眉,“不覺得空虛寂寞冷了?”

她心裏知道,肯定是戰祁又偷偷和孩子說了什麼,讓她來當說客的,所以才故意要把戰祁勸回去。

“沒關係,我還有咕嚕,它可以代替爸爸陪我。”

戰祁聽著她這話,險些一口老血就噴出來了,這丫頭說什麼呢,難道在她眼裏,他這個當爹的就隻能跟狗平起平坐了?

宋清歌憋著笑道:“好了,你也別難過了,過幾天爸爸就會回去陪你了,乖乖聽話啊。”

母女倆又說了一會兒,她看時間差不多了,也到了孩子睡覺的時候,於是便掛了視頻,把手機還給了戰祁,麵無表情道:“這種事別再做了,你也用不著把孩子搬出來,讓她來遊說我。我要是想回自然會回去的。”

戰祁有些啞然,他一直以為在他和宋清歌的博弈之中,他是勝券在握的那一方,總能掌控著她的想法和心情。到現在才知道,原來他的無理取鬧和所謂的心機,她早就看穿了。

那麼他以前那些故意的欺辱和冷落,她一定也是清楚的吧?可是她卻從來沒有埋怨過他一句,仍然多年如一日的順愛著他。

從前他不懂得她的溫柔與體貼,如今懂得了,就愈發的為她感到心疼和懊悔。

“好了,時間差不多了,也該睡覺了。”

她說罷便起身準備去洗澡,經過他身邊的時候,他卻忽然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直接從身後抱住了她,在她耳邊低聲道:“你究竟什麼時候才肯跟我回去?”

“總之現在不可能,而且就算回國,我也不會回鈴園的。”她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緬懷別的女人的地方,我不想住。”

戰祁被噎了一下,終是訕訕的放開了她,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他是該把那個園子的名字改掉了,同樣該改掉的,大概還有白苓的墓上那個“愛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