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吻得又深又重,帶著強烈的不安和濃濃的占有欲。
馮知遇被他吻得氣息都有些不穩,可是麵前的男人就像是一座山一樣,她本就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女子,這樣被他強勢的吻著,更是連阻擋的力氣都沒有,掙紮了兩下之後就敗下陣來,癱軟在了他懷裏。
戰毅一手攬著她的腰,一手捧著她的臉,用力的在她唇上吸吮啃噬,直到感覺她呼吸都變得急促時,他才終於意猶未盡的放開了她。
嬌豔欲滴的紅唇上蘸著晶亮的水漬,馮知遇呼吸急促的輕喘著,戰毅心頭一動,又低下頭湊上去在她唇上吮了一下,嘲笑道:“這麼大個人了,接吻的時候連換氣都不會,你丟人不丟人?”
她一手捂在胸口,臉色蒼白的艱難喘息著,眼中是濃濃的水霧,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嗤笑,挑眉道:“怎麼,別告訴我你以前沒和別的男人接過吻,就沒人告訴你接吻的時候要換氣?”
這年頭,小學生都知道談戀愛了,她二十一歲才和他結婚,再裝成一副貞潔烈女的模樣,那就太可笑了。
馮知遇紅著眼,怨恨的瞪著他道:“我的初吻就是給了你,怪也隻能怪你沒教過我!”
戰毅一愣,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她,“你說什麼?你以前沒跟別的男人談過戀愛?”
她的眼中滿是酸楚,別過頭不再說話。
她的人生中最堅定,最美好的愛情都給了他一個人。這一輩子,她的心就隻能裝得下一個叫戰毅的男人,怎麼可能還會跟別的男人談戀愛?
他隱隱覺得有些不可思議,視線落在她臉上那道疤,又了然的笑起來,“哦,也對,像你這麼一個破了相的女人,除了我怕是也沒有別的男人敢要了。”
剛剛他還在想,為什麼現在這種年代之下,她居然都沒有談過男朋友,現在總算是知道了。
當下這個社會,人人都是看臉的動物,就算她家庭背景不錯,又是個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才女,可是那又怎麼樣?沒了一張吸引人的臉,不照樣是個醜八怪?
可是就是這樣的一個女人,偏偏就被他戰毅給撿了。
說他心裏沒有怨言,怎麼可能。
馮知遇垂著眼,眼裏的淚光越來越濃烈,她吸了吸鼻子,良久之後才抬起頭,紅著眼望著他,“阿毅,對你來說……我的臉是毀了還是完美無缺的,很重要嗎?”
戰毅聞言一怔,對上她淚眼婆娑的雙眸,一時間竟然有些無言以對。
重要嗎?
他捫心自問。
平心而論,其實好像也沒有那麼特別重要似的,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相處的時間長了,他已經看習慣了她臉上的疤。至少他在床上,或者在日常生活中的時候,他其實也不會特別注意到那一道疤。
而且真的喜歡一個人的時候,是不會很在意她的外表的,至少他知道自己的助理盧烊就是這樣。盧烊的老婆是個化學家,幾年前在一場化學實驗當中,被濃硫酸灼傷了右臉,留下了很嚴重的燒傷,盡管後來經曆過幾次植皮手術,可是依然能看得出鼻子和臉頰鏈接的部分很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