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禮在外麵玩了這麼些年,說他閱人無數也不為過,但他真正愛的人隻有葉西洲。
曾經他有恃無恐,知道無論自己何時浪子回頭,葉西洲都會在原地等自己。
這段時間葉西洲的刻意冷漠,沒有電話沒有短信的手段晃若曾經,可顧明禮卻真切的有了危機感。
若是這次處理不好,葉西洲離開自己後,恐怕就真的要形同陌路,再也無法走到一起。
所以,這幾天他是真真的有在反省。
並且已經下定決心,隻要能與顧明禮重歸於好,他就盡量改掉風流的毛病。認認真真的和葉西洲在一起。
他們越湊越近,呼吸癡纏著,清晰的感受到彼此的氣息。
顧明禮緩緩閉上雙眼。
預期要落在唇上的熾熱並沒有來臨。溫熱的氣息拂在耳根。
“你以為我會就這樣原諒你?”低沉的的聲音帶著切膚的薄涼,一股冷意從耳根一直蔓延到全身。
顧明禮還來不及驚詫,下巴就忽然被捏住。
疼!
他痛苦地睜開雙眼,一雙眼睛裏滿是驚詫地看向葉西洲:“你……”
葉西洲的神情變得冰冷:“我雖然愛你愛得要死,也是有底線的。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出軌,把我當什麼?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傀儡嗎?”
“你誤會了,這次我是真的要痛改前非。”
“你別再搞笑了。”葉西洲更加冷漠的說著,“之前與你和好,我以為你會收心,卻沒想到……有句老話說得很好,狗怎麼改得了吃屎?”他推開車門,把顧明禮直接從車上推了下去,“以後再見也是陌路。”
顧明禮往後踉蹌了好幾步,待他穩住身體要再追上來時,葉西洲已經一腳踩下油門兒,車子飛快的疾馳而去。
顧明禮看著揚長而去的車尾,心髒像是被什麼東西撐起,悶得他幾乎要爆炸。
葉西洲開著車,往家走。
往前開了不遠,便看到白尚正擠在街邊的小攤位前,掏錢買東西。
葉西洲將車悄然停在路邊,想看白尚要買些什麼,再順道將他帶回家去。
沒一會兒,白尚就從人群中走了出來,手裏捏著幾間寫著字的紅色紙條,上麵用黑墨寫著毛筆字。
那紙條二十厘米左右的寬,有淡金色的暗紋,看起來倒是喜慶。
他剛從人群中擠出來,就看到了葉西洲的車,以及車上用一條胳膊壓著車窗,好整以暇的看著自己的葉西洲。
不知怎麼的,他突然就拘束起來,下意識的就把手裏的東西藏至身後。
葉西洲朝他偏了偏頭,示意他上車。
白尚默默的上副駕駛。
葉西洲:“你買的什麼,給我看看。”
白尚把東西放在身側,並不想給葉西洲看。他現在也有些後悔,不該腦子發熱去買什麼春聯。
他們現在住的別墅,歐式建築風格。況且那一片兒都沒人貼春聯。
“不是什麼……”
他的話還沒說完,葉西洲就道:“你藏著幹什麼?我看看又不會怎麼樣。”說著已經朝他伸出了手。
“沒什麼好看的。”白尚還在掙紮。
“你要我自己動手?”葉西洲說著,眉頭微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