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尚,謝謝你給我們做這麼多好吃的。”夏蒙也不客氣,笑嘻嘻的和白尚碰了杯。
夏蒙一口把杯子裏的橙汁喝光,然後笑嘻嘻地看向葉西洲:“哥,你難道不說點什麼嗎?”
葉西洲並沒有多餘的話對白尚說,他也什麼都不能說。隻衝白尚淡淡笑了笑,但杯子裏的酒卻是一口氣喝光了的是。
夏蒙迫不及待的開始吃東西,吃了一會兒又覺得家裏實在太安靜,便將電視打開。
電視裏正播著最近新出的熱門賀歲片。熱熱鬧鬧的倒十分討喜。
夏蒙努力活躍著氣氛,三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著,就連白尚都沒有了之間的拘謹,放鬆了總在葉西洲麵前緊繃的神經,笑得開心得很。
甚至還講了好幾個笑話。
夏蒙有意逗引他,最後白尚竟和夏蒙一唱一喝的說起葷段子。
他三句不離本行,葷段子都和工作有關。
白尚很少會有這種放鬆的狀態,特別是在葉西洲麵前。
之前合作時,白尚凡是出現在他麵前,都繃緊了神經,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合作結束後,他更是有意的回避著葉西洲,在他麵前也變得十分拘謹。
像現在這樣開懷大笑,還是第一次見到。
白尚笑起來的時候眼睛彎彎的,漆黑的眼眸彎成月牙,露出潔白的牙齒。
愉悅的氣氛能感染所有人,就連葉西洲也跟著放鬆下來,和他們一起有說有笑。
這一刻,三人之所真正達到了毫無芥蒂防備。
然而,葉西洲的電話卻在這時突兀的響起。
葉西洲一邊笑著,一邊拿過手機來看了一眼,隻見屏幕上顯示著顧明禮三個字。
他臉上的表情有片刻的僵硬,然後直接將電話倒扣在桌上,既不接通也不掛斷。
電話響了一會兒,就自動斷了。
不過兩三秒,就又打了進來。
葉西洲仍然不接。
電話鍥而不舍的響著,執著得就像這邊不接它就會一直打下去一般!
而原本熱鬧的氣氛也因為這個電話漸漸冷下來。
夏蒙實在忍不下去了,拿過手機一看,竟是顧明亮。語氣立即變得有些酸溜溜,冷冰冰:“幹嘛不接啊,要是他打一晚上怎麼辦?”順勢就把電話接通了。
然後夏蒙將手機放到葉西洲麵前,用眼神示意葉西洲快刀斬亂麻,別打攪到大家吃年夜飯的興致。
電話裏傳來顧明禮的聲音:“西洲,今天是大年三十,可我卻一個人,孤零零的。”他像是喝醉了。
葉西洲沒有應聲。
顧明禮卻像是篤定葉西洲在聽一般,繼續說道:“以前我們都是一起過年的,今年你真的不來陪我嗎?我家裏沒有一點吃的,冷冷清清的。葉西洲……”顧明禮突然鄭重地喊了一聲他的名字,“我好想你。”
哀哀泣泣,情意綿綿。
白尚都聽得心軟。
“以前你都會在大年夜給我做好吃的。脆皮鴨,灑釀丸子,自製的火鍋,或者麻辣燙。隻要是我喜歡的,不管花費多少時間你都會做給我吃。不過……你隻有一樣做不好,那就是包餃子,你包出來的鏡子跟包子似的。你還記得嗎?我們在一起的第一個年,那時候我們要一邊打工一邊上學,既要交學費還要負責生活費。每個月交完房租都不剩多少錢了。那天我們還被人騙了,辛辛苦苦幫人幹活,到了結算工資的時候,那人去跑了。我們窮得連肉和餃子皮都買不起,年夜飯隻能吃速凍餃子。每人一碗速。吃得好開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