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尚就被粗暴地按在牆上。
脖子被粗糙的大手掐住,對方瘋狂而憤怒地嘶吼:“你給我去死,去死!”
“你……你放開……”白尚掙紮著,想要擺脫對方,可力雙方量懸殊,他根本不是對手,很快就被對方掣肘。
不過兩秒,白尚出現缺癢症狀。
對方憤怒地瞪圓了眼,咬牙切齒地叫喊著要殺了他:“都怪你,都怪你這個掃把星!都是因為你我才被警方通緝,都是因為你我才被追得像條喪家之犬,每天要東躲西藏的度日,都是因為你我有家不能回,家裏的老母親因為我犯罪哭得眼睛都瞎了。都是因為你,都是因為你!”
對方憤怒著,瞪圓了眼睛,眼珠子似隨時都能脫眶而出,在他憤怒地吼叫時,嘴裏噴出一陣陣令人作嘔的氣味。
這人並不是別人,正是那日在出租屋裏,挾持了白尚並以他為人質的,向葉西洲大行勒索的流氓裝修隊的高大男人。
白尚難受地嗆咳著,拍著他的胳膊:“你……你別這樣!”
對方明顯已經憤怒到極點,怎麼可能會聽他的,反而加重了力道:“你他媽的讓我不好過,我也不會讓你好過,你就跟著我下去陪葬吧!”
白尚眼前陣陣發黑,渾身使不出一點力氣。
眼前的壯漢見白尚命在旦夕,露出即將大仇得報的解脫表情,加重了力道。白尚幾乎聽到自己脖子被勒得嚓嚓作響的聲音。
葉西洲忽然闖入電梯,揪住大漢的頭發,一拉一拽再大力摜在牆上。
‘砰——’
壯漢慘叫一聲,奮起反抗想要擺脫葉西洲,葉西洲根本不給他任何反擊的機會,將他的頭往牆壁上接連猛撞好幾下。
電梯的轎箱都因此而震晃。
白尚背靠著牆壁,一時大氣不敢喘。
鮮血從壯漢的腦袋裏崩出來。
“住手!”白尚低喊一聲,將葉西洲拉開,“你快住手,再這樣下去他會沒命的!”
葉西洲這才住手,抓著他的衣領將他從電梯裏拖了出去,就像拖著一條死狗
就在此時,史少虎帶著人闖了進來,把壯漢按在地上,銬上手銬。
葉西洲和史少虎低聲交待幾句,史少虎便將壯漢帶走。
一群人忽啦啦的來,又忽啦啦的走,像一場鬧劇。
白尚揉著脖子,嗓音嘶啞:“這是怎麼回事?”
葉西洲將白尚摟進懷裏,帶著他上樓時,在電梯裏把事情的經過簡單的對白尚說了一遍。
原來,是今天傍晚史少虎得到消息,告訴葉西洲那句潛逃的裝修工突然回來了,讓葉西洲注意自己的安全,同時也保護好白尚。
葉西洲聽到這個消息後,心裏就惴惴不安,太陽穴跳個不停。他得到消息後去找白尚,卻沒想看到白尚和那個叫唐佳語的小姑娘打情罵俏不說,還裝做不認識自己。
他當時心裏懸著一顆心,真恨不得把白尚按在引擎蓋上,狠狠打一頓屁股。
為了照顧白尚的麵子,他一直克製著自己。
他千防萬防,最後還是出事了。
兩人回到家裏,葉西洲輕挑起白尚的下巴仔細檢查,發現青紫了一圈兒,生氣地‘嘖’了一聲。眼神惡狠狠的。
白尚不禁猜測,若是那男人沒被帶走的話,葉西洲會不會撲上去把人弄殘,以泄心頭這憤。
葉西洲拉著白尚在沙發裏坐下,轉身去電視櫃裏拿來藥箱,一手輕掂著白尚的下巴,一邊給他上藥。
動作輕柔還時不時的幫白尚呼呼一下,弄得白尚癢絲絲的,忍不住要笑。
可他一笑,脖子就會非常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