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蒙一邊說一邊動手動腳,搞得房間裏的氣氛粘糊糊色氣滿滿。
白尚頓時就黑了臉,低喝一聲:“夏蒙!”
夏蒙像是早就料到白尚會發火,猴子一樣跳開,躲到葉西洲身後,還得意地擠眉弄眼挑釁白尚。
白尚原本想撲上去把夏蒙收拾一頓的,但見他躲去了葉西洲身後,他就忍住了。
夏蒙見白尚拿他無可奈何,便又不怕死的去撩拔葉西洲,說:“哥,你說是不是啊!”
葉西洲麵無表情地把夏蒙從身後扯出來,往白尚麵前一推。
夏蒙落入白尚手裏,就如一隻小羊糕落入狠窩,頓時被白尚修理得慘叫連連。如果不是因為怕夏蒙叫得太難聽而影響到鄰居,白尚一定要把夏蒙給整殘了!
夏蒙拚盡全力,從白尚手中掙脫。他飛也似的逃到門邊,哀怨地向兩人控訴:“你們……你們都是壞人,我要離家出走。”
他說著打開房門就逃了出去。
白尚堅信夏蒙就是做做樣子,在外麵待會兒就會主動回來。
白尚在心裏倒數了三個數,原本應該再次打開的房門並沒有傳來任何動靜。白尚這才發現情況不妙。
他匆匆打開家門,往外看去。
樓道裏的聲控燈在嘩嘩雨聲中明滅,白尚出去看了好幾眼,竟未看到夏蒙的半個身影。
夏蒙是典型的自己主義,把別人惹得跳腳,他自己什麼事兒沒有。更不會做出在這種雷雨天氣裏衝進雨中的舉動來。
現在卻看不見他人,不會是真的一氣之下冒雨走了吧!
白尚回頭擔心地看著葉西洲:“他會不會真的衝出去了?”
夏蒙是個什麼貨色,葉西洲心裏比誰都清楚:“放心吧,他沒事。要不你打他電話問一問?”
白尚猶豫了一下,還是給夏蒙打了電話。
電話才通就被掛斷了。
白尚心裏更加不安,又連打了好幾個。夏蒙終於接了,也不等白尚說話,隻向他吼了一句:別打攪老子好事。就直接掛斷了。
白尚看盯著電話,恍然:看來夏蒙真沒事!
掛斷電話,白尚想讓葉西洲先去洗漱,見葉西洲已經回了他的小臥室。
既然葉西洲現在不用衛生間,那他就先洗漱了。他脫下外套,朝衛生間走去。
雖然這一天也沒幹什麼活兒,卻也覺得整個人都累得慌!他打算洗漱之後,直接回房睡覺。
白尚洗衝了澡,隨意套上一件白色的體恤做睡衣,站在洗漱台前漱口。
用毛巾抹去鏡麵上的水氣,模糊的人影變得清晰。
寬大的領口讓白尚的脖頸完全暴露在空氣當中。脖子上那顆鮮紅的印記異常醒目。
白尚一邊刷牙,一邊抬手摸了摸脖子上的痕跡,看來明天早上得在這裏貼一張創可貼蓋住。
“你們還真是恩愛,在樓道裏都能幹柴烈火成這樣。”
白尚驚了一下,隨即在鏡中看到葉西洲。
葉西洲靠在門框上,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裏,斜眼看著他。
白尚輕輕皺眉,眉宇間顯示著明顯的不快。
但他並未直接理會葉西洲,而是將嘴裏的泡沫吐掉,喝了一大口水進嘴裏,咕嚕咕嚕地漱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