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尚哄了好一會兒,葉白晴才止住哭泣,隻是仍然十分委屈地抽噎著,鼻子都哭紅了。
葉白晴趴在白尚懷裏,眼淚鼻涕全都抹在白尚身上,片刻不肯離開。
待白尚從憤怒的情緒中回過神來,才覺得自己剛才太過衝動了。
不應該把葉白晴留下來的。
雖然葉西洲剛才的行為太過粗暴,可那畢竟是他的女兒,自己強行把人留下,實在不妥。
可看到懷裏抹著眼淚,眼淚都哭腫了的葉白晴,白尚的心裏又柔又軟,就算剛才做錯了,他也覺得無所謂了!
第二天一大早,白尚和葉白晴剛剛起床,家的門就被敲響。
白尚去開門。
是葉西洲。
他晃了一下手裏提著的袋子:“我來給你們送早餐。”
白尚沒反應。
葉西洲溫吞了一下,問道:“晴晴昨天晚上沒有鬧得太厲害啊!”
白尚這才把他讓進了屋裏:“你進來吧。”
葉西洲進了屋。
葉白晴正拿著牙刷刷牙,看到進來的人是葉西洲後,她‘哼’了一聲,就轉過身去,明顯是不要搭理葉西洲。
“晴晴大美女,早上好啊!”葉西洲去抱葉白晴。
葉白晴卻躲到了白尚身後,很顯然的不待見自己親爹。
葉西洲無奈地笑了笑:“不抱就不抱吧。”他把早餐一一擺上桌。
白尚照顧葉白晴洗漱之後,夏蒙才揉著眼睛伸著腰懷從臥室裏出來。
他一邊走一邊抱怨道:“胳膊上又青了一塊,真是要命。”他昨夜又從那張小床上滾下來三次。
吃過早餐,白尚先送葉白晴去幼兒園,然後再去醫院。
平時他們都是搭公交車或者地鐵,但今天有葉西洲這個免費司機。
把葉白晴交到幼兒園老師手裏後,車子朝白尚工作的醫院開去。
葉西洲偏頭看了一眼白尚,問:“今天早上怎麼沒看到溫謙?”
白尚看著窗外,不回答他。
葉西洲討了個沒趣,也沒生氣,隻是沒再多說什麼。
到了醫院門口,白尚還是對葉西洲交待道:“我晚上下班時間都比較晚,你和夏蒙商量一下,誰去接孩子吧。”
“我知道了。”葉西洲應了一聲。
白尚合上車門走遠。
葉西洲看著他的背影,淡淡地笑了笑。
晚上白尚回家後,葉西洲果然在,你們父女倒像是和好了似的,湊在一起看連環畫。
“你回來了。”葉西洲從沙發上起來,對白尚說,“飯菜已經做好了,你換了衣服就好出來吃飯了。”
又是這句話!
白尚的心尖尖突然麻了一下。
晚上葉西洲吃過晚飯後,就自動消失了。
白尚帶著葉白晴上床睡覺,睡前又給他講了一段三國演義。
葉西洲每天早晚都會來白尚家報道,除了晚上不住在白尚家,幾乎成了家裏的一員。
這種情形,一直維持到周末。
周末葉西洲帶葉白晴出去博物館,晚上把葉白晴送回家後,他就識相的走了。
第二天大家都不用上班,白尚起來弄了早飯給葉白晴吃過後,就又鑽回被窩裏睡了個回籠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