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到了下午下班的時間。
葉西洲的車也已經停在醫院外,他坐在駕駛室內,手指敲打著方向盤,節奏混亂。
現在更混亂的是他的腦子。
他在猶豫要不要去接白尚下班。
若是去接了,顯得自己也太沒有脾氣,明明昨晚是白尚有錯在先,怎麼到最後有錯的人反而是自己?
可若是不去接他,按照白尚的氣性,指不定不要和自己鬧幾天脾氣。
“嘖……”他不耐煩地嘖了嘖嘴,談個戀愛還真是麻煩。
心裏雖然覺得談戀愛麻煩,可他也從未想過要結束這段感情。
他一想到晚上睡覺時,身邊沒有白尚,心裏就一陣空落落的。
最後,還是感情占勝了理智,他打開車門朝醫院走動。
說實話,自從的白尚交往後,葉西洲才知道原來做醫生這麼辛苦,不僅工作上辛苦,工作之外還要麵對不聽話或是愛刁難醫生的病人,處理起來就更加麻煩。
好幾次葉西洲都想讓白尚幹脆辭職算了,反正家裏也不差錢。
可他也知道白尚喜歡醫生這份職業,更不想看到白尚整天除了在家裏做飯帶孩子,就隻知道出去消遣,吃喝玩樂。
想一想那種養尊處優的白尚,葉西洲就覺得興奮大減。
工作時奮不顧身的白尚,才更有吸引力。
葉西洲一邊在心裏琢磨著自己對白尚是不是太過縱容,一邊人已經到了白尚辦公室門外。
他前腳還沒踏進去,就聽到裏麵傳來白尚同事說話的醫生:“哎,白醫生,26床叫周維然的那個病,也是你朋友嗎?”
葉西洲往裏跨的步子收住,他停在門口。
“勉強算是吧。”白尚回道。
“先是一個葉西洲,再來一個周維然,白醫生你到底認識多少這種長相上等,又身價不菲的男人啊。那個周維然在渝城很有名的,留學歸國,江家未過門的女婿,商場新貴,不管哪一樣拿出來,都夠人羨慕的。”
白尚淡淡一笑:“有嗎?我覺得他也就普普通通吧。”
“這不叫普普通通?到底什麼樣的男人在你心裏才不普通?”
白尚在聽到這句問話的時候,葉西洲的模樣從他腦子裏一閃而過。
葉西洲也豎起了耳朵,他心裏發癢,特別想知道白尚心中不普通的男人是不是自己。
隻見白尚猶豫片刻,歪著頭十分認真地想了想,隨後才回答道:“大概……是犀利哥那樣的男人吧。”
同事:“……犀……犀利哥?”
葉西洲也跟吞了隻蒼蠅似的難受,難道英俊瀟湘,身價不菲的自己還比不上犀利哥嗎?
白尚到底什麼眼神?
不,他已經瞎了!
葉西洲沒好氣地撇了撇嘴,冷著一張臉敲了敲辦公室的門,隨後走了進去。
之前一直和白尚說話的醫生,正是前幾天說要讓白尚牽線認識葉西洲的那位。
此時葉西洲一出現,她差點尖叫出聲:“葉先生,你又來接小白下班啊!”女醫生一邊客氣地說著,指頭飛快地給白尚發信息,問他是不是今晚就對衝諾言。
什麼諾言?
白尚怔了片刻,立即想起之前被堵在小房間裏強迫答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