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醫生看著離開的兩人,失魂落魄地跌進椅子裏。
原來……如此!
虧自己還起著吃天鵝肉的心,卻不知早有與他更般配的人。
話多的小護士見阮醫生麵露異色,有些擔憂地詢問:“阮姐,你沒事吧,我看你臉色不好,不會是白醫生把病傳染給你了吧。”
阮醫生搖著頭幹笑一聲:“沒有的事,我隻是身體有些不舒服是。”她站起來,抓起包包,“我突然想起還有點事要先走,現在少了三個人菜你們肯定吃不完,你們可以把自己的朋友叫過來一起。”
阮醫生說完,便匆匆離開了餐廳。
屋裏剩下的眾人麵麵相覷,都有些弄不懂今天一個個怎麼都怪怪的。
葉西洲抱著白尚從包廂出來後便是大廳,他們這對男男組合一出現,立即吸引來其它客人打量的目光。
被這麼多人看猴戲,白尚羞臊不已:“你放我下來。”
葉西洲將手臂收緊,壓低聲音:“你把臉埋進我懷裏,他們就看不到了。”
也就是說他無論如何也不會放下他囉?
白尚沒必要為了對葉西洲逞強,而不顧自己的臉麵。要知道這裏離他們醫院相當近,誰知道這大廳裏有沒有他們醫院的同事?
白尚很快做出取舍,暫時時服軟將臉埋進葉西洲懷裏,佯裝出一副昏迷的模樣。
葉西洲低頭看了白尚一眼,勾起嘴角微微一笑,抱著他大搖大擺地出了餐廳。
乘坐電梯到地下停車場,再把白尚放至副駕駛位。
車門‘咣’的一聲合上,白尚才‘活’了過來。
他生氣地看著葉西洲:“剛才可是當著我同事的麵,你為什麼要這樣做!”不僅做出親密舉止,還吻了他。
阮醫生一定看見了。
他現在都來不及想阮醫生是否會去醫院裏宣揚,他擔心會令她受傷。
葉西洲坐在副駕駛位,合上車門,臉色陰晴不定,對白尚道:“這話應該我問你吧,你明知道那些女人一個個對我心思不單純,你還故意安排我們一起吃飯——”像是被利刺哽住,喉嚨發出壓抑的滾動聲,他深吸一口氣,像是收起所有委屈,“我以為我們確定過彼此的心意,已經把對方當成自己命中注定的人,可你今天的所作所為,太令我失望了。”
白尚被戳到痛腳,頓時覺得自己理虧。不管他怎麼鬧,也不該順水推舤,安排他和阮醫生一起吃飯。
葉西洲目光銳利,聲音卻十分委屈:“你如果不喜歡我,大可以直說,何必用這種……這種手段來惡心我!”
白尚立即露出一副知錯的神情。
葉西洲幾句話就已經扭轉局勢,原本占理的白尚,反而變成了不懂事瞎胡鬧的那一個。
他發動車子,油門卻遲遲沒有踩下去。猶不甘心,猶無法平息胸口怒火,他粗重的喘息裏都夾雜著憤怒:“白尚,今兒咱們一次性說清楚,你到底想怎麼樣?你要是不喜歡我,就直接告訴我,我寧願一個人躲起來舔舐傷口,也不想和你虛與委蛇,永遠踩不到實處,沒有安全感。”
葉西洲說得自己多委屈啊!就像一隻任白尚拿捏的憨漢,而白尚卻是一個殘忍的精神施暴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