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碰一下倒是沒關係,但茶壺裏麵是滾燙的茶水,剛剛泡好端過來的,這才倒了兩杯裏麵還多著呢,重點還是茶壺,明眼人都看得出這紫砂壺可是真玩意,沒有五位數絕對拿不到手,恐怕旗袍小姐這麼緊張茶壺,緊張得看見茶壺晃了一下便直接神色驚慌地雙手捧住了這茶水還往外倒的茶壺,也不全是沒有道理。
對此,溫汝顧隻是懶得再看多一眼,倒是看著眼前的這盆蝴蝶蘭,看了又看,似乎要看出什麼名堂來。
旗袍小姐這會已經識趣地退了下去,下去之前連白梨的正眼都不敢再看一眼,捂著被燙傷的手隻能不斷道歉。門外的經理在她驚叫之後就已經敲門進來了,還沒有問清是什麼事情便是低頭哈腰地趕緊向白梨道歉,然後便是厲聲指責旗袍小姐的不是,這邊白梨用厭惡的眼神看了一眼彎著腰的旗袍女和一臉諂媚的經理,揮了揮手讓他們出去,包廂倒是一下子恢複了清淨。
真是什麼樣的人都有。
溫汝顧低著臉眉,溫潤飽滿的下巴和小挺的鼻梁在這側著臉的角度看過去額外的輪廓清明。特別是那低斂沉思的眉色,襯在蝴蝶蘭旁邊,像帶著幾分清幽的仕女作,讓人忍不住想要欣賞。
白梨也坐到了塌上,柔柔地攬過溫汝顧纖細的腰身,忍不住直接貼上去,想要汲取更多。這幽幽靜靜的蝴蝶蘭旁,女子沉思的樣子,男子擁抱的姿勢,看過去倒也是絕美的畫。
“你都不問問我有沒有受傷。”說這話的樣子,像是抱怨,又像是撒嬌。白梨把臉貼在溫汝顧的後背上,開始一拍一拍地數著他聽得見的心跳聲,除了感受到這心跳,他還觸摸到了這暖人的體溫,還有那怡人的馨香。
這一切還真是期待了好久,好久。
“你自己演的戲,我還怕你收不了場傷了自己?”溫汝顧回了回過頭看看他,又轉了回去,望著半開的蝴蝶蘭半開著玩笑對他說到。
從小到大,白梨還是那個白梨,遇著自己不喜歡或者得罪自己的人,總會一筆不落地還回去,並且有時候手法漂亮得連她都忍不住想要讚一讚,所以她自小便是嘲笑他不去做影帝真是電影界的損失。
“那你不怕我被那女的吃豆腐?”輕輕捏了一下溫汝顧微微肉感的位置,不滿溫汝顧的說法,捏完後白梨又是湊近了一點。
“你確定你有豆腐?”溫汝顧終於回過頭來了,把白梨上上下下重新打量了一遍後,便是推開了他環在她腰上的雙手,往餐桌走去。
這時剛好有服務員端菜進來,這倒是另一張麵孔,看上去比剛才那張要順眼多了,並且還是個男的,白白淨淨,倒是學生模樣。
等白梨想要回擊溫汝顧這揶揄的語氣時,便是看見溫汝顧坐在餐桌上盯著人家服務員看了好幾眼。他趕緊坐了上去,阻隔了男孩子和溫汝顧。
“不許看別人!”白梨倒是吃味的樣子,夾了一塊鬆子魚往溫汝顧的餐碗,不樂意地說到。
好吧,這小醋壇的脾氣還真一點都沒有改,而且怎麼還有了醋味增加的節奏?
溫汝顧不經意地看了過去,白梨的眉目還是一如既往的長得很好,但這清秀裏麵似乎多了種說不清的妖魅,這丹鳳眼眼角的微微上挑,倒是襯著整張臉的神態看過去都是額外的妖冶野魅,溫汝顧不由看走了神。
怎麼她以前就沒有發現這個不知道可以殺死多少少女的眼神呢?
“你在看什麼,我臉上有髒東西嗎?”白梨夾了一塊糖醋排骨,咬了咬,臉上正是幸福感爆棚的模樣,一臉的愜意和享受。
好吧,剛才是她看走眼了嗎,哪來的妖冶,哪來的妖魅,這分明滿滿都是糖醋排骨,他最愛菜譜的傑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