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不知道被擦了多少遍,手心也是。
白梨放鬆地睡著,從來沒有覺得累著也可以這麼舒服。
……
在溫汝顧準備打電話讓人送些衣物過來的時候,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篤篤篤……”
溫汝顧應聲看過去,便看到站在門外的西裝男子。
她肯定她沒有見過他。
但西裝男子的第一句卻是:“溫小姐你好,我是少爺的助理swallow。”
swallow?
溫汝顧沒有直接放人進來,剛回過頭看床上的白梨,那邊就開口問道:“怎麼那麼遲才來?”
這話剛下,站在門外的兩排黑衣人就直接推開門進來了,看著他們手上的東西,溫汝顧不得不向床上的白梨遞了一個問號的眼神。
隻是睡一個晚上而已,說不定這明天早上就可以直接出院了。
這排場,是要常住的意思?
白梨抓著溫汝顧的小外套,向還站在門邊的她招了招手,swallow就站在床邊,神情十分淡然,除了剛才的對話,沒有再說話。
其他人整理床鋪或者打掃的都是靜悄悄的進行著,如果不是眼睛看著人影在走動,溫汝顧真懷疑自己是不是耳朵有問題了。
“小顧快過來扶一下我,我站不起來!”傲嬌的公子模樣,明明旁邊就有個助理在閑著。
溫汝顧蹙了一下眉頭,倒是走過去輕輕扶他起來了。
兩個黑衣人見白梨起來了,趕緊開始整理床鋪換床單換枕頭。
還有幾個人在這病房裏檢查著窗簾和椅子桌子。
這來來回回也不知道是檢查了多少遍,手腳動作之間都顯得嫻熟和謹慎。
一絲敏感的感覺劃過溫汝顧的心頭,但她又說不上是什麼感覺。
這時白梨拉著她坐在了新搬來的沙發上,倒是沒精神地把腦袋靠在她肩上。
“還有點燒,頭還痛嗎?”溫汝顧被白梨無精打采的模樣轉移了注意力,倒是沒有再去關注那些黑衣人的事情。
她摸了摸他的額頭,剛剛一番擦拭後,好歹起了一點作用,要不她直接叫醫生開點滴給他打了。
“我剛剛就說頭痛了,你還不信我!”白梨蹭著溫汝顧的手心,委屈的模樣讓溫汝顧立刻對不久之前自己的行為掛上了愧疚。
“嗯嗯,剛才就是我不對,我應該問你是不是真的頭痛的!”平時白梨都是這樣的,就像‘狼來了’故事裏的小孩那樣,這喊‘狼來了’的次數多了,她哪裏還會信他,但誰會知道這次又是真的。
白梨聽著這認錯的話語,聽上去沒問題,但白梨的直覺告訴自己這句話還是有其他意思的。
“哪裏,你難道不是說我撒謊騙你嘛,我怎麼可能?”雖然他心底也是自認自己就是那個一直喜歡時不時就喊一句‘狼來了’的小孩,但口頭上上他是絕對不會承認的!
“難道不是?上次還差點騙我,讓我好擔心從國外直接奔了回來!什麼鬼車禍,就是自己開車的技術不到家撞到了樹上!”說起這個,如果不是顧忌白梨還是靠在她身上病懨懨的樣子,她早就掐著他的耳朵抽他小辮子了。
當時她正在開緊急會議,一通電話過來‘阿梨出車禍了’直接就嚇得她直奔機場!
幸虧白家老爺子沒有和其他人胡鬧,私底下給了她一個電話這才讓手忙腳亂買機票的她回了魂。
知道真相的她就想隔著屏幕把這小子給掐了!
“什麼?你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啊啊,我好頭疼好疼……”又是這招,溫汝顧已經沒法子應付了。
這邊在打鬧,那邊的人卻是驚出了半身汗。
swallow跟少爺時間最長了,少爺是真笑還是假笑他一眼就看得出來。
這回……
少爺真的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