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白梨似乎醒悟到了什麼,立刻放下手裏的報紙對‘凶狠’地說到:“你周末要是敢不陪我,看我怎麼收拾你!”
溫汝顧聽著隻能苦笑,看吧,就是這樣,比想象中更聰明了!
不用指點都知道了她要想說什麼了。
信息裏麵醫院那邊要她去c城一趟,聽說那邊有一個什麼專家會議召開,她剛好是代表之一,怎麼回事,她還沒有去開會呢,名單這麼快就決定了的嗎,真是讓人覺得煩惱。
在溫汝顧還在思考應該怎麼解決這兩件事情的衝突時,旁邊的阿梨已經感到很不安全的模樣像個八爪魚一樣攀了上來,口裏還默默地念著:“你別想甩掉我,你肯定又想像上次那樣騙我,就知道,就知道……”
上次是指三年前那次,她哄著阿梨在家等她,結果她跑了機場方向。
後麵當然沒有追上來,等他醒悟過來的時候她的飛機早就起飛了。
但是溫汝顧不知道的是,其實他連房門都沒有踏出到就被白家的人封在房間裏麵了,封了整整一個月,他試過從窗邊逃出去,也試過絕食,反正能用的都用了,但是他最後還是失敗了。
黑暗的房子裏,連平時的窗戶都被封上了,門口更不用說,他躺在床上覺得心都快要死掉了,他的小顧怎麼可以這樣對他,她從來沒有離開過他身邊的呀,從來沒有,她怎麼會舍得這樣騙著離開他。
窩在角落裏,他的淚痕幹了又濕,濕了又幹,像個被拋棄的小獸困在可怕的黑暗裏,隻能哀哀自喃。
一個星期,兩個星期……
直到第三個星期。
窗戶被靜悄悄打開了,一塊又一塊地被人從外麵撬開那釘在上麵的木板,有人進來了。
黑暗中,兩個鏡子一樣的少年在相互對視,一個驚惶失措一個鎮靜穩重,鮮明的對比。
“你是誰?”這幾個星期他幾乎都抗拒進食,想要以此來引起這屋裏女主人的同情,但女主人似乎已經狠了心這一次,不曾來看過他。
有的隻是平時老是受他欺負的妹妹。
“你呀!”進來的少年似乎一點也不避忌,看了一眼床邊,旁邊的男子立刻命令下去了,不一會兒,另外一人拿著一塊新毯子從窗邊上遞了進來,下命令的男子連忙把它鋪好在剛剛那少年看的那個位置。
借著窗戶照進來的月光,他發現少年的長相竟和他一樣的精致,分毫不差,隻是舉止間更多幾分他不得不承認的高貴氣息。
他開始聽不懂少年這回答的意思,但看到少年自如地坐在那床沿上,向他看過來冷豔又妖魅的眼神時他突然驚恐起來了。
“不用害怕,我會替你好好的活!包括你愛的人,我會幫你用盡全部力氣去愛她,去寵她……讓她隻屬於我一個人!”似乎是看出了他的驚恐,少年卻是看著他笑得無聲中帶著猖狂,仿若籌謀已久的狼,狠狠咬碎他的夢。
後麵……
一個月終於過去了,當少年第一次踏出這個門口被人喚作‘白少爺’、‘小白’甚至‘哥哥’的時候他都覺得是無動於衷,他依舊的我行我素,對人對事依然是冷冰冰的樣子。
在他看來這不過是身邊多了一些無謂的人而已。
白家的人卻覺得他是因為溫小姐的事情才會這樣性情大變,更是不敢提一個‘溫’字。
白夫人看著兒子整天這樣不言不語的,看著她的眼神似乎格外的冰冷,止不住隻能跑回房間偷偷哭泣,後麵當他提出要搬出去一個人住的時候,雖然全家都反對,但有什麼用,這個時候他已經不再是那個還會被乖乖鎖在房間裏的阿梨了。
他會更與眾不同,會比以前的白少爺更出色,甚至,他可以幫助將白家發展得更大更有聲望,當然,這是有前提條件的。
他的小顧必須屬於他一個人。
否則……
他可能會滅了這個世界,包括她和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