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梨確定她真的沒事後,又聽到她的催促這才放心拿起睡衣洗澡去了。
之前她還在國外的時候,兩人之間的聯係都是靠著視頻聊天聯係著,往往阿梨總能聊很久,聊到每次都是溫汝顧催他去洗澡了他才依依不舍地下線。
就像剛剛那樣,給她的感覺她快要成為他的老媽子了……
阿梨洗完澡出來的時候,溫汝顧已經抱著抱枕睡著了。
睡得正甜……
輕輕幫她蓋好被子,關了床頭燈,一身睡衣的白梨這才走出了她的房間,輕手輕腳地幫她關上房門。
一直在旁邊默默看著這一切的swallow在他轉身的時候抖開了一件黑色大衣,小聲說道:“人已經帶到車上了。”
夜幕降臨,在寂靜的林子裏,經過改裝的黑色賓利像是穿了隱形衣一樣,幾乎要淹沒在夜色裏麵。
闖進溫汝顧辦公室的人已經抓到了,在案發三小時後。
其實應該說是更早之前就抓到了,以白梨的網線和身份,抓這麼一個小蝦米一樣的人幾乎可以說是等同於在街上抓一個人那麼容易,隻是他不想驚動溫汝顧……
就像溫汝顧說的那樣,長發不過是偽裝,真實的就是一個男人!
不過有點特別的是這個男人的頭發的確是長發,在白梨上車之前他被抓之後,一直都是被一個黑布袋罩著頭。
這樣突然被抓掉黑布袋,刺眼的光線讓男人有點不舒服,但下一秒讓他更不舒服的痛感已經在他遲鈍間襲來了。
一下……
兩下……
三下……
……
十下。
看著手下用鐵棍子一下又一下地襲向男人的手臂,一下又一下,他黑色的瞳孔裏幾乎隻有和夜色一樣的顏色,毫無波動。
男人的手臂已經被鐵棍打到流血了,而第十下的時候他終於看見白梨抬了抬手。
被打的手一直在顫抖,從傷口裏流出的鮮血順著他往下垂的手腕和五指,一直滴淌在地毯上,浸潤著。
但後麵還沒有結束……
“哼……”
“哼……”
男人喉嚨裏發出的兩聲低沉悶響,幾乎代表著他眼裏滿滿的驚恐和絕望。
隻見站在男人身後的人拿著鋒利的匕首,在一個大力的動作下男人不得不跪倒後,動作麻利地朝向他的腳踝處……
鮮血流淌了一地,男人附近的地毯幾乎都被鮮血浸潤了。
“告訴他,不要再動我的人……哪怕她的一根汗毛掉了我都會親自上門找他算數。”用死神宣判一樣的眼神看了一眼地上奄奄一息,痛得幾乎要昏過去的男人,白梨麵無表情地說到。
後麵自然會安排將這男人送回他該回的地方。
下了車,仿佛是嫌棄身上沾了剛剛車上的血腥味,幾乎是一個動作,白梨就把披在身上的大衣脫掉了,然後直接踩過大衣進了屋子。
阿薩被驚醒了,站了起來,眼裏帶些警惕。
它聞到了血腥味。
看見阿薩站了起來,白梨的腳步在那裏停頓了一下,一人一狗隔著半空,也不知道是不是眼神交流。
“阿薩。”不同以往的挑逗取笑,他直接叫了它一聲。
阿薩聽懂了,這才又坐了下去,在籠子裏趴著。
等到白梨走到臥室門口時,三小隻溫軟的東西已經堵在了門口。
原來平時溫汝顧休息的時候都會把它們放回籠子裏的,但今晚卻是忘記了。
swallow知道少爺對有毛發過敏,趕緊比他快一步的上前一二三地把三隻貓咪抱起來。
因為一直戴著白色的手套,他倒不怕懷裏的貓咪會撓他。
第一次看見swallow懷裏出現這麼溫和的東西的情景,白梨也是對他多看了一眼。
他可沒少記得小的時候他順著父親大人的意思,活生生把他的寵物蜥蜴摔死的樣子。
又是小時候……
他一點也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