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又是過去了幾個小時,監控器的錄像裏還是一無所獲,那隻失蹤的雪地兔就像人間蒸發的一個樣。
明明那麼大一隻雪地兔,怎麼就不見了?
“先通知下去,這幾天所有研究所都先關閉起來,人員的話出入都必須有同伴陪著,還有就是,盡量不要走人少人偏的地方,剩下的交給維安隊和實驗動物提供所那邊負責!”極少出現的高層領導就這樣架空出現在監控室門口,另一個方向的溫汝顧首先是被聲音引起了注意才抬頭看了過去。
男人背對著她和舅舅在說話,但仍可清晰地看見他些許肥厚的耳垂,耳後的頭發並不長,但看得出已經兩鬢斑白,身高一般,不是特別出眾,身形似乎有點臃腫,尾指戴著一枚黑戒,色澤看過去有點像某種隕石,黑色的西褲,打著光的皮鞋。
溫汝顧很快就把這離她有一段距離的男人打量了一遍,還來不及看多幾眼那腦海有一晃而過但又抓不住的畫麵的觸感時,那男人似乎感覺身後有人看著他便回過頭來看過去。
兩人視線就碰在了一起……
溫汝顧微微蹙了下眉,還來不及開口,站在他身旁的舅舅便在他耳邊低頭小聲說了句什麼。男人似乎對那內容很感興趣,很快就沒有再看她,而是轉身和舅舅一同出了去,兩人的關係看過去似乎還不錯。
溫汝顧沒有再特別留意那個男人,年齡幾乎可以做她爸爸的人,就怕她看多幾眼大家看她的眼光又會多點不一樣……
但直到她回到休息處,失蹤的雪地兔還是沒有找出來,倒是命令傳了下去之後,大家隱隱約約嗅到了什麼不尋常的事情似的,除了用餐也幾乎不碰麵。
溫汝顧還好,她住的是小型別墅,廚房裏麵什麼餐具都是齊全的,隻需要每天早上讓人送點食材過來就是了。
第一天過得還算好,第二天也還能忍受,第三天開始她就有點按捺不住了。
這別墅因為是臨時住處,除了箱子裏隨手扔的幾本書,這裏麵什麼書籍都沒有,更何況,她已經反反複複看了好多遍帶來的那幾本了,再看下去恐怕她都要走火入魔了……
正在她躊躇著覺得自己可以去哪裏找些書籍來看的時候,她的門鈴響了……
這門鈴從她入住開始就沒有被用過,所以在臥室裏第一次聽到那門鈴音樂時她自己都被嚇了一跳。
但嚇她更加一跳的還是後麵的事情……
溫汝顧不知道為什麼裝門鈴的人不給她裝點貓眼,這樣好保險點。
但她還是開門了……
門口的人……不,應該講是那隻兔,就是失蹤的那隻雪地兔。
正手捧一個黑色的盒子,嘴角看見她開門的時候還微微裂開,露出裏麵有點白森森的門牙。
“……”雪地兔指了指它手裏的黑色黑子,驚愕住的溫汝顧隻能僵著臉看著它在用爪子對她比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