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倒敘回到三個月前……
遠處已經是狂風暴雨的海麵,遊泳池最外邊連接著城堡圍牆的一道人工圍牆,已經被外麵遠處衝過來的浪花和海水刷了一遍又一遍。
這接通海底的泳池底部已經不知道湧進了多少的生物,似乎都把這兒當做避難所了。
天色早就灰沉了下去,遠處天空像被打翻了墨水的硯池,黑嗚嗚的占滿了天際。
帝山一如既往的嚴肅站姿,站在了遊泳池旁邊,眼睛卻是時刻緊盯著遊泳池裏正和那些斑斕彩色小魚嬉戲的雪白身影。
“轟”……
這時遠處天際邊響起了清晰的雷鳴聲,看來這是個雷雨夾雜的壞天氣。
但遊泳池裏的身影還如同沒有受天氣的任何影響,依然我行我素地在暢意遊著。
偶爾身影會遊上池麵換一下氣,這時便可匆匆瞥見那人殷紅似血的嘴唇,雪白光滑的半塊臉部肌膚,以及那一頭金色的頭發。
“轟”……
雷聲接近了,雨點開始慢慢落了下來,先是慢慢的,然後才是極速的,預兆著這場屬於大地的洗禮是多麼的勢不可擋。
帝山比之前更緊張了,頭發已經淋濕了,衣服也濕了,但他和其他站在遠處不同位置的人一樣,毫不躲避地在雨裏淋著,卻時刻都還緊盯著還在遊泳池裏的人。
“轟”……
“少爺!”帝山看著如此近的雷擊,直接擊中這海水雨水交雜的地方,心裏不免比之前更緊張了。
電流消失在水麵和空中,雨水繼續下著,海水也都還在衝刷。
“呼!”雪白的身影從泳池底部遊上來了,回到了岸邊,就著扶梯一步步踩著上來了。
幾乎是上岸的下一秒,就有一道雷直接擊中剛剛他遊的地方。
帝山看過去臉色並不好,但披著大毛巾赤身走過他麵前的少爺卻突然對他扮了一個鬼臉,像個做了惡作劇一樣的調皮小孩對他吐了吐舌頭。
等少年從浴室衝洗一番出來後,他的床上已經躺上了一個全身赤裸的女人,正對剛剛出來的他賣弄風姿。
他嘴角揚了揚,卻是冰冷的,帶了點嗜血的味道,發梢的水珠還沒有完全幹掉,偶爾會有一兩滴滴落在黑色光滑的毛毯裏。
女人不知道麵前向她走近的少年的危險,她隻知道今晚隻要取悅了這位主,她以後的生活就不用再去憂愁那些常人煩惱的事情,即便不是立刻變成鳳凰,但至少她經過那些珠寶服飾的櫥窗時,可以任意地進去挑買了。
沒有任何的甜言蜜語和撩人的挑逗,少年如同背稿一般的演員,動作嫻熟但臉上緊閉的雙眼和抿著的嘴唇卻是讓人看得出他一點也不憐憫身下晃動呻吟的身影。
不過是一具出賣了肉體的軀體。
房間裏隻是重複著一個節奏聲,女人抬頭睜眼看了看沉默的少年,正想張口說些什麼就被少年忽然張開的雙眼嚇了一跳,趕緊又是閉上嘴巴又是閉上眼睛。
這裏不需要演技,因為他需要的不是靈魂交流,而是發泄。
女人也很賣勁,但少年幽暗的眸子裏猶如有著一座黑暗的城堡,大門緊閉著,就像他緊閉著的眼皮,在這旖旎靡廢的房間裏隻願交出他的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