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我現在有的情緒,並非是所謂的害怕,而是憤怒。
但現在這種情況,我似乎也不好說什麼好。
畢竟這也算得上是人家的習慣,在山裏的藥物無比的稀缺,再加上地理環境這些因素,所以山民很多是比較容易生病的。
這時候懂點草藥的人,在山裏的地位都是很高的。
人家弄點蛇酒,好像也不是十惡不赦。
我的心裏雖然已經努力用這些東西來安慰自己的了,但是情緒還是受不住自己控製的憤怒。
“那東西拿走吧,我不需要了。”或者蛇酒對我的傷口真的有用,但在老唐叔那神秘的儀式之後,我感覺到了我的肩膀上有了知覺。
如果是強行要用這蛇酒來治療我的傷口,我害怕我會忍不住直接發飆。
“這……這。”老唐叔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隨後走了出去。
看樣子是有些為我不用這蛇酒而惋惜,我無動於衷,在老唐叔離開之後,對二愣子說道:“麻煩你去給我打點清水來給我。”
二愣子似乎還在我剛才大聲的話語中沒有反應過來,這個時候還是呆愣愣的看著的。
“我和他一起去吧。”也不知道周睿是不是看出了我的問題,開始拉著二愣子,走了出去。
我呆呆的坐在火邊,外麵的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我開始擔心還在避雷道上的笑煦了,至於嫣媚姐他們幾人,剛進入我的腦海就被我趕了出去。
我很害怕很害怕想到他們的種種可能,也很害怕我的思維告訴我最不容樂觀的情況。
周睿和二愣子很快就回來了,是一個幹淨的木桶裏麵裝著許多清水。
實際上我隻是想要清洗一下傷口,我也不知道那蝙蝠的嘴巴裏有沒有其他的毒素,但清潔一下,總是好的。
周睿和二愣子走進來的時候,已經是有說有笑的。
這也是我做不到的地方,剛才我突然對老唐叔發那麼大的脾氣,實際上是很不理智的,因為我們今天晚上都是要在他們家休息的。
這時候可以說是人在屋簷下,所以能與人為善,那是最好不過的。要不然別人要怎樣對付我們,還不是別人說了算。
雖然山民大多數都非常質樸,十有八九不會有這些齷蹉的想法,但是有著這樣的防備心理來以防萬一,是最好不過的。
“姑奶奶,你自己弄吧,有什麼事再叫我們。”周睿看了一眼我肩膀上的情況之後,對我說道。
二愣子也是連忙從房間的另外一側拿出很多柴禾,添加在火堆之中,客套的對我說道:“姐姐,我給你加火了,你有事就給喊我,我們就在門口。”
說完,也不等我搭話,就轉身離開了。
這種小屋子中,雖然不是封閉的,但因為有柴禾的存在,所以還算暖和。
我也沒有耽誤,把自己傷口的破碎衣服扯開之後,開始用桶裏的清水洗著肩膀上的傷口。
實際上我一個人這樣清洗,是極為不方便的,但是我還是能看得見自己受傷的地方,這樣一來,也不是不能清洗。
在我用清水擦拭掉傷口上麵的血汙之後,我才發現,我的傷口已經在結痂了!
而且這結痂的情況好像是在剛才才發生的,傳來疼痛感覺的時候,應該就是我傷口結痂的時候。
我忽然想到達戎把水晶棺裏麵的無色液體澆向我的時候,傷口的結痂速度,完全就是和那個時候差不多的。
但這裏有著另外一個問題,就是我在蝙蝠咬了之後,我的傷口在一開始是沒有恢複的,也就是說那個時候並沒有能結痂恢複。
從這些可以關聯起來的信息,我可以推斷出一個結論,那就是在我的身體被那些無色液體澆灌過之後,是有著一定加快愈合傷口的能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