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總是公平的(1 / 2)

法國城郊的貧民窟裏,坑窪不平的小路錯綜複雜。由於下過雨的原因,路上滿是泥濘。孩子在這裏奔跑,嬉戲,絲毫不在乎身上的衣服被泥水弄髒。成人們在這裏尋找“獵物”,就是那些包裏有些許積蓄的,每天都會路過的高中生,用這種方式來養活自己,不得不說,在這片警察都幾乎放棄的區域裏,搶劫,並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回首望去,緊隨身後,轉身而來,緊貼脊背,無盡黑暗,輕踮腳尖,陰暗狂嘯,高舉雙爪,點點雨水化作滴滴鮮血順著臉頰緩緩流淌而下,串串血腸緊纏雪白脊椎夾雜骨髓腥臭滲入口中,既然哪裏都已沒有歸所,飽嚐撕破母胎那股肉欲,停下你的指尖,緊握我的指尖,切斷你的臂腕,絞碎我的雙掌,連同你的手指也一起帶走,將你連皮骨筋腱一並啃碎,蟬兒鳴叫,封閉之森,寒蟬悲鳴,不歸之途,已經無法回頭,浸淫血漿肉池…”

少女清唱的聲音傳來,聲音空洞而清脆,盡管歌詞令人不寒而栗,但是聲音中卻還帶著些掩不去的稚嫩。

“不歸之途,已經無法回頭,浸淫血漿肉池…”手機鈴聲響起,與少女的聲音混合,造成了一種詭異的氣氛。

“爸爸…”少女冷酷的聲音。

“在法國玩得開心嗎?”一個貌似很慈祥的聲音。

“恩!很開心哦~”

“回國一趟怎麼樣?”乞求中又帶著試探。

“好吧…”越發的冷酷與無奈。

“恩。”

“滴。滴。滴。滴。”手機的那一邊傳出了掛斷的聲音。

然後少女又唱起了那首歌,手裏依舊弄著原來的東西,一個木偶,一個好美的木偶。

少女的眼睛直視著木偶,嘴裏用冷酷又玩味的語氣吐出了命令:“你以後就叫做剜心吧,是個冷酷的孩子呢…”說著把一雙美麗的藍色眼球按了上去。

在木偶的注視下,少女緩緩的眨了下眼睛,契約形成。木偶的眼球轉動,身體上的木頭變成了皮膚,一個可愛的女孩“活”了過來,恭敬而麵無表情地站在了少女——藤原笙簫的身後。

“希望這次回國,家裏的長輩們會陪我玩一場我喜歡的遊戲呢,剜心,一起回去吧…”玩笑的語氣,說著並不玩笑的話。眼底的緋紅更加的瘋狂,深邃的讓人不可自拔。

“是,大小姐!”剜心神色恭敬,微笑仿若職業般的讚同著。

日本機場

“大小姐,直接回本家嗎?”一個藤原家臣說,語氣陌生而又帶著些許的疏離與厭惡。

“恩。”

“大小姐,到了。”

“恩。”

“笙簫,你回來了。”父親的聲音。

“歡迎大小姐歸來。”左右兩排家臣恭敬地彎腰九十度,嘴裏吐著整齊的話語。

“父親,我回來了。”語氣一貫的冷酷與絕望。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父親顯然有些激動,並且興奮地拉著笙簫的手,就這樣走進了本家的房間裏。

可是當沒有人的時候,藤原拓步的手漸漸地撫上藤原笙簫的臉,在眼部周圍移動,嘴裏呢喃著:“你真是跟你的母親太像了,尤其是這雙緋紅色的雙瞳,都是那麼的不潔與肮髒,卻又讓人不自禁的著迷與墮落。”說著,一掌打下了笙簫的臉。

“啪!”,而笙簫隻是職業般的淡笑著,仿若本該如此。

根據藤原拓步從小打她的話語來說:她的出生就是不祥的,她的母親是曾經美得可以稱為日本國民妖精的山崎裕美,先是嫁給了她名義上的伯父,伯父死後又嫁給了現在的爸爸,而她剛巧就是在母親嫁給父親的八個月後出生的,醫院說是早產了一兩個月。至於究竟是一個月,還是兩個月,無從考證,所以她的親生父親成了一個謎。她一睜眼就是一雙閃著血色緋瞳,睜眼的刹那,母親窒息而死。無論是母親的死亡,還是十五歲後的眸色問題,這在日本的本家裏是被排斥的,是不潔的存在。父親卻獨自撫養她,細心的嗬護,直到她長得越來越像母親,父親對她也就越來越暴躁,從小時候的掐罵,變成了用針縫上她的手指,用線縫上她的嘴…

不過第二天又會給她拆線,她的愈合能力出奇的好,母親還沒有來得及告訴她這一脈的特殊之處,就離她而去,好在留下了一本《皇家木偶術》,從而追溯到山崎家族曾經以木偶術聞名,卻僅僅在兩年之間銷聲匿跡,有人說是得罪了當時的貴族,也有人說是積蓄力量,利用木偶推翻天皇的統治。還有一種說法,那就是山崎家族被皇家所用,因為要用木偶處理一些皇家的醜聞,所以見不得光,變成了一支隻為皇家賣命的木偶家族。這個家族為了榮譽,甚至願意近親結婚,而子嗣少的一代,甚至可以親兄妹結婚,親姐弟…可笑的是僅僅是為了保住這尊貴的血脈!山崎家族以瞳色來分別天賦的好壞,從紫色,到紅色,黑色最弱,漸強的是紫色,藕荷色,銀灰色,櫻粉色,亮粉色,橙色,紅色最強,可以隨意的支配木偶的人生。而緋紅雙瞳的山崎本家人天生就沒有痛覺神經,據說是從天皇那一代就從靈魂深處給拔除了,因為優勝劣汰,適者生存的緣故,隻有緋紅雙瞳的人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