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婉清煩躁的看著淑嬪,這樣的話今日已經不知道多少人與她說過,所有人都在勸她交出遺詔,可她根本沒見過那東西。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她近乎崩潰。

淑嬪的目光一瞬不瞬的落在徐婉清的臉上,注意她每一個表情變化,見徐婉清仍然不鬆口,片刻輕聲說道:“清兒,不是長姐有意逼你,隻是這東西實在重要。”

“不妨與你說,這次本宮說是回家省親,實則便是為陛下找回遺詔,若是本宮無法帶著遺詔進宮,這一次咱們整個二房都會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徐婉清愣愣的看著淑嬪:“不會的,長姐,你可是生了公主的,皇上他......”

淑嬪冷漠著打斷她的話:“生了公主又如何?在陛下心中最重要的一直都是皇位,坊間傳言是你偷走了遺詔,若是你交不出來,便是公主也要進冷宮。”

“更何況,為陛下誕育子嗣的嬪妃數不勝數,本宮不過有一個公主而已,算得了什麼。”

話落,淑嬪抬起頭再次問道:“清兒,你與姐姐說實話,那先皇遺詔到底是不是你拿的?”

“真的不是我,長姐!”徐婉清解釋:“我根本不知道什麼先皇遺詔,便是三皇子府真的有,也不是我一個妾室能接觸到的東西。”

“我隻是受不了那三皇子的打罵,才找了機會換了廚房丫鬟的衣裳,跟著送菜的小廝偷偷跑出來的,隻想著逃離三皇子府,哪有什麼機會偷拿先皇遺照。”

淑嬪最是了解這個妹妹,見她如此說,便知曉此事是真的,那先皇遺詔確實不在徐婉清手中。

可沒有先皇遺詔,她該如何應付皇上?

想到此,淑嬪呆呆的靠坐在椅子上,知曉這一次大約是回天乏力了。

徐婉清雖得淑嬪疼愛,但也最懼怕她,見淑嬪麵上一副灰敗的表情,徐婉清也不敢在開口讓她幫自己離開三皇子府,隻得乖乖站在一旁,不敢言語。

淑嬪呆坐了半晌,忽聽見外麵有丫鬟說話的聲音,她動了動眼睛,仔細聽著,原是徐歲寧身邊的丫鬟通報,叫徐歲寧回府用午膳。

她忽然想到,若是將整個大房都拉下水,或許她和二房還有一線生機。

想到此,淑嬪猛地站起身,快步走出屋子。

正午驕陽似火,太陽曬在身上,連著皮膚都火辣辣的疼。

徐歲寧在院子外站了半晌,不見淑嬪傳召,知曉淑嬪大約是顧不上她,便叫丫鬟在廊下備了椅子茶點。

剛為自己倒了杯茶水,便見淑嬪走了出來,麵色陰沉的朝著她走過來。

來人行至身前,徐歲寧放下手中的茶杯,慢悠悠的起身朝著淑嬪行了一禮:“淑嬪娘娘安。”

淑嬪上下打量徐歲寧,今日徐歲寧穿著一身淡藍衣衫,雖打扮的素淨,但卻襯得人少有的嬌俏。

不知為何,淑嬪心中總覺得先皇遺詔之事與徐歲寧脫不了幹係。

從前,徐歲寧一直被二房壓得都抬不起頭,是整個盛京的笑柄。每次張氏帶著她與徐婉清入宮時,徐歲寧總是畏畏縮縮一股小家子氣,見了她連頭都不敢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