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聘書啊……嘖……聘書……”
書桌前,泠璞正在冥思苦想。
聘書他根本就沒有寫過,也不知道怎麼寫,剛才看了幾本訃告和悼文,寫得實在是太陰間了,根本沒有參考價值,於是把那幾張紙丟一邊了。
【聘書怎麼寫啊!像我這種不應該是長輩答應了就直接簽了婚書直接婚禮嗎?為什麼還要寫聘書啊?而且我也沒有爸媽,三書寫完之後把胡桃接哪兒去啊?天衡山旁邊的破房子?】
從門外看進來,你會發現泠璞像是發呆一樣坐在桌前,但是現在他的腦子裏都是把聘書寫好,然後趕緊送到胡老爺子手中。
“!!!”
忽然身後一冷,虛汗直接從背上流了下來,在在腰上駐足。
回頭看去,卻什麼都沒有,身後的東西都是自己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老朋友。
“嗚啊!”
瞬間,一個可愛的身影從門口竄了進來,直直撞上泠璞的懷中。
“嗯?來幹嘛?”
女孩速度極快,泠璞還沒看到就直接撞進去了,而且趴在了他的身上。
“……這個……嘿嘿……”
定睛一看,除了小胡桃,還能是誰呢?
發現計劃沒有得逞的小胡桃,抬頭撓著腦袋,不好意思地笑著,模樣憨憨的,想讓人揉一揉。
“怎麼了?”
“來看你聘書寫地怎麼樣了嘛!”
胡桃理直氣壯地說著,雙手還不忘叉個腰。
“哪有未婚妻看未婚夫寫聘禮的?這可是不合禮數的。”
把胡桃抱在自己的懷中,下巴抵在小腦袋上,吮吸著梅花般的香味。
現在的泠璞對於胡桃是貪婪的,十三歲柔軟的身體,傾城傾國的美貌,雖然還沒有完全長開,但他相信,以後的胡桃絕對不會輸給任何一個女孩。
“咱倆之間還講什麼禮數?馬上都是夫妻了。”
說到這裏,胡桃的聲音小了些,臉蛋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微微泛紅。
“夫妻就不用遵守禮數了?你八九歲泡在書房裏學的那些東西都忘了?而且啊,忘了‘舉案齊眉’這個詞嗎?”
悄悄地,泠璞在少女耳邊慢慢吹著氣,濕熱讓她更加害羞,臉蛋也更加紅,感覺隨時都可以滴出血來。
“你、你別這樣……還有,你這聘書完全就是沒動啊?”
本來被泠璞弄得像逃離他束縛的胡桃看到桌子紙上的“聘書”兩個大字,其餘什麼都沒有的紙張,一反剛剛的害羞,轉而像是嘲笑泠璞一般拿起那張紙。
“爺爺有說什麼嗎?”
泠璞並沒有直麵回答胡桃的問題,而是用另一個問句轉移了她的注意力,而這卻讓泠璞覺得是今天最正確的決定,因為……
“啊~~別說了別說了!你知道爺爺在你走之後怎麼說的嗎?”
少女以一種非常誇張的形式抱怨著,雅婧瞪得特別大,那梅花狀的瞳孔也一晃一晃的,表明著它的主人現在的心情。
“哦?發生什麼了?能讓你這麼表演,說來聽聽?”
泠璞倒是饒有興趣的,憋著笑意,幾乎是眯著眼睛看她。
“你那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