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的時候,桑隱覺得整個人都是踩在棉花雲上的,頭頂的太陽很大,燒的他渾身發熱,腿腳發軟。
病了,他一定是病了。
剛才竟然一衝動,向尚政淮提了合約的事情。看來應該過不了多久,他們的合約關係就會正式結束。
一進屋,新星從內屋探出頭,手裏拿了被冠名商的飲料,看到隻有一個人回來,“桑哥,尚總走了?”
桑隱有些魂不守舍地點頭應了一聲。新星是Alpha,他敏銳地察覺到空氣中有絲甜味,剛嗅到苗頭,就立刻被一團烈火洶湧地包裹起來,變得不泄半分,他心會一笑,試探開口道,“桑哥,你和尚總……很熟嗎?”
“啊?沒有。”桑隱下意識否決,又覺得這麼說可信性不強,於是補充道,“隻是之前有合作,在聚會上見過幾麵。”
新星自然不信,尚政淮是誰啊,商界大頭的獨子,還沒大學畢業的時候,就獨靠自己在娛樂圈闖出了一片天,是出了名的鐵手腕。
因是溫柔俊朗的麵容,優質的頂級信息素,出入場所時皆是紳士風度,很受年輕美貌的Omega和Beta歡迎,卻偏偏從來都是有種不經意的疏離,每次都委婉地將人拒之千裏。
從沒聽過有相好的Omega。
新星也沒打算打破砂鍋問到底,轉了話題,桑隱又和他閑聊了幾句就回屋去了。
這次的臨時標記很表淺,可桑隱的反應卻有些大了,不但頭暈口幹,連身體的燥熱都無法短時間消散。做過臨時標記,按理對體內的信息素會有所抑製,可奇怪的是,現在卻大有不減反增的趨勢。
桑隱把上衣脫下來,對著鏡子一看,脖頸處新鮮的牙印疊在舊牙印上,暈出大片的紅,烈豔如火焰山口。
這是發|情期是要到了嗎?
不應該啊,Omega的發情期一般都是固定的,每半年一次,算算日子,他的發情期還早。
身上發了些汗,不似早起時幹爽,於是桑隱想著索性洗個澡,把身體的熱度降下來。他伸手解開褲帶,褲腿滑落到腳踝,堆成褶皺,他把衣物扔進洗衣機裏,走到花灑下麵,打開按鈕。
水流噴灑在桑隱的發間順勢流下,模糊了皮膚紋路,看上去像是塊打磨過的玉石。
中途夏宇打來電話,說之前拍的遊戲宣傳造型沒過審,所以需要重新拍。
桑隱用毛巾把手擦幹,摁了免提,“沒過審?我記得拍的時候衣著挺保守的啊。”
“不是衣服問題,是主題問題,說是涉及敏感話題,那邊說需要重新拍攝,日程挺急的,所以……”
桑隱打了沐浴露,直奔重點打斷他,“那現在把下次拍攝的時間,內容,地點發到我手機上。”
夏宇:“行,馬上就發。桑哥這綜藝累不累,聽說是要幹農活的。”
“但金姐說這是綜藝資源最適合你這種冷性子的,我想了想也是這麼回事。”
“桑哥,在聽嗎?”
“桑哥,怎麼不理我,你在幹嘛啊?”
桑隱打開開關,簡潔道,“洗澡。”
“……”手機那頭停了幾秒,“桑哥那個咳咳……打擾了。”
十五分鍾後,桑隱煩躁地看著已經蔓延到整個後背的紅,甚至眼尾也紅了,下身有不可描述的欲望隱隱難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