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先生是不舒服嗎?”
聞言尚政淮沒答,“過來。”
桑隱還穿著戲服,長袍是戲份前期花枝招展的樣式,裏麵空蕩蕩,隻穿了短褲。他有些後悔進門前沒有先看看自己的臉到底是什麼樣子。
懊惱之餘,他坐在了主位旁邊的座位上。
“我認為這個距離對我的病情沒有任何幫助,你覺得呢?”尚政淮把領帶揪下來,領口半敞,他煩躁地抓了一把喉結,頃刻紅了一片。
桑隱站起來,也把領口解開,半蹲到旁邊將腺體的部分遞過去。
身上的雪花遇到烈日在瞬間融化,烈日的主人不耐地蹙眉,“哪來這麼難聞的味道?”
“信息素嗎?不小心沾上的。”
“在演戲的時候?”尚政淮問。
桑隱嗯了一聲,他覺得現在是他們兩個人難得的獨處時間,並不想再多聊其他人。
但尚政淮卻沒這個打算。
“你們很熟?”
桑隱搖頭,腿有些麻,微微站直,“今天剛認識。”
沉默中,他低頭看向尚政淮的眼睛,“尚先生什麼時候來的?”
“大概在把你當成他的Omega這句的時候。”尚政淮眸光晦暗。
桑隱不記得有這句台詞,突然想起開拍前自己說過的話。剛要解釋,被尚政淮打斷,“好了這些不重要,我身上沒帶藥,可能需要疊加治療。”
聞言桑隱大腦空白,醫生的話曆曆在耳,他結巴但,“那我,我應該怎麼做?”
尚政淮向後退,拍了下自己的大腿,“坐上來。”
桑隱有些不知所措,遞脖子的業務他相當熟練,可這疊加治療……
他捂住自己的嘴,“尚先生,我嘴上……塗了口紅,要不要先去卸掉?”
畢竟這要是蹭到尚政淮嘴唇上,出門是要叫人笑話,並且一眼就知道他們在會議室裏做了什麼。
想想還莫名有些期待。
尚政淮仰起頭打量他,伸手用指腹蹭了蹭他的下唇,果然留有鮮紅的印記。他深吸了口氣,把目光從那兩瓣飽滿的唇上移開。
“不用卸,隻要擁抱就好。”尚政淮說。
“好的。”
竟然還有些失落。
也對,尚政淮怎麼會輕易親他。
他硬著頭皮,撐住尚政淮的肩膀,白皙的腿從長袍兩側漏出來,磕在座椅的扶手上。
生疏地摟住尚政淮的脖子,把頭埋進對方的肩膀。
“這樣可以嗎?尚先生。”
回答他的是緊緊收起的擁抱,和尖銳的牙齒。
尚政淮固定住他渾身發抖的身體,手指伸進發間,安撫地揉了揉。
今天的尚政淮有些失控,遲遲不鬆口,力度也不減分毫。桑隱忍住淚水,仰起頭,狠勁兒地抓住尚政淮肩膀的西裝。
熨燙平整的麵料被攥得褶皺。
不知何時,尚政淮鬆開手臂,就在他以為結束的時候,猛地被托起。
尚政淮抱著他直接站起來,放在桌子上。
不清楚醫生所說的這個治療方法是否管用,桑隱隻知道,對他並不友好。
武北糾結許久,還是覺得自己剛才行為有些不妥,拿著噴霧來找桑隱。
一上這個樓層,被空氣中的溫度嚇到了,熱得不似室內。
疑惑間,他走到會議室門口。
門是虛掩著的,他遲疑幾秒後微微推開條縫,瞬間瞪大眼睛,被裏麵的光景怔住。
Omega早就快要沒意識了,而壓在上麵的Alpha敏銳地察覺到他的存在,護著Omega的手臂緊了緊,驟然抬起眼眸。
如同被山洞蟄伏的野獸盯住,那雙來自頂級Alpha的眼神,不需要信息素壓製,也能讓武北嚇出一陣冷汗。
他艱難地拖動雙腳,逃一般跑走了。
——
不似,勝似(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