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念一早就接到白澤電話,她開著車闖了幾個紅燈急急忙忙衝到了科研室。透過玻璃看到一個平頭,臉上帶著溫潤的笑容,給人一種平近易人感覺的男人。這便是白澤。他身穿著白大褂,對著推門而入的展念招手道:“展隊,快來。”
展念是科研隊的隊長,雖然這隻是上任短短5年,便成了隊裏不可或缺的人物。
展念對白澤點頭,將背包取下放在,素手將長發捋向背後,說:“白澤,什麼事這麼急急忙忙把我喊回來?”
白澤的視線落在展念的身上,身子有些慵懶地倚靠在辦公桌上,拿起不遠處的資料袋遞給正在換著白大褂的展念。
展念將白大褂穿整齊,將一支筆放進胸口的包裏,然後接過資料袋,看著白澤的神情不變,心下狐疑地將纏繞在資料袋上的線頭一圈圈扯下,抽出一張資料,仔細瀏覽,越看越心驚,精致鵝蛋般的臉上現出笑容,饒是多麼鎮定如斯的她也不免驚呼道:“八佾玦竟然有下落了!”
白澤笑著回答,一改嚴肅,聲音顫抖,掩蓋不住內心的激動道:“如果得到最後一塊鑰匙,我們將要開創新世紀的裏程碑。”
展念何嚐不是這樣想的。她加入科研隊這幾年,成績突出,卻從未接觸到有關於八佾玦的信息,突然接手這份資料,讓展念的心中不免有些受寵若驚。她將資料拿起背包,躍躍欲試:“打電話給小陳,那我們立刻出發?”
白澤招手,打斷展念,指著資料袋,閃爍的雙眸眷戀地落在有些迫不及待的展念的身上,說:“你再看看第二張。”
展念壓下心中的興奮,料想不到資料袋裏麵還有第二張資料,取出來卻是一張泛黃的筆記本紙,有些地方被侵蝕地字跡有些模糊,蒼勁有力的鋼筆字跡有些過於淩亂匆忙。
展念隻字逐句地看著,蔥白纖細的手指顫抖,有些難以置信道:“這是李衡陽帶隊的研究隊伍留下來的。”
白澤點頭,將展念手中的紙接過,端詳了一會兒說:“這張紙是科研隊伍費勁九牛二虎之力才從黑市找到的,十年前李衡陽帶領著他的科研隊伍遠赴蒙古,從此銷聲匿跡,這一隊人便被上報死亡。雖然隻有一張紙,但是這上麵記載著李衡陽隊伍的多年潛心研究,以及關於八佾玦的地址信息。”
白澤看著因為激動而雙頰泛紅的展念,勾起唇角,繼續說:“‘一舞傾克洛,八佾降東國’”白澤念著這張紙上麵潦草寫著的詩,然後說:“這句話可能就透露著八佾玦地址的信息,但是我們不知道怎樣才能找到通往去向上麵記載的東國方法。”
展念用手揉了揉高挺的鼻梁,白澤知道,這是展念在思考問題的時候的慣用動作。
“東國是哪一個國家?”展念思慮一會兒後說道。
白澤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搖了搖頭,說:“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敢肯定,這其中必有什麼牽連。”
展念思考了一會兒,坐在滿是試管與試劑的試驗台前,一手撐著腦袋,手指放在平躺在桌上的泛黃筆記,有節奏地敲著桌子。道:“在我來這個科研隊伍之前便已經收集到了其餘兩塊鑰匙,後來經過5年的收集與取證,唯獨八佾玦使我們的研究停滯不前,這個信息無異於給了我們希翼。但是跟著這條線索隨之而來的是一連串的謎團。”
白澤不可置否地點點頭,他很讚同展念的說法,這個橫亙在他們麵前的謎團也不止困擾這他們這一隊,白澤深吸一口氣轉身從標本處取下一塊蝴蝶的玻標,然後放在顯微鏡下,仔細研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