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妃走了,後宮又少一個主子,皇上自己看看,東西各宮如今空出了多少宮院?百姓家還講一個人丁興旺,隻有人丁興旺才能家族昌盛,國也是一樣的!”
“母後,兒臣已經決定不再選秀,旨意已下,不可再收回,母後就不要再勸了!”
“是不是因為那個宸妃?”提到沈夭夭,太後手中杯蓋幾乎捏碎,她怎麼也沒想到曾經看著乖巧的人竟是這麼不懂事,獨占恩寵那麼多年,如今更是過分,竟然迷的皇上連新人都不願再選了!
“這與宸妃何幹?是兒臣一心隻想做成泯江之事,實在無心選妃!”
“泯江的事不是都已經塵埃落定了嗎?皇上隻管放他們大膽去幹,你就安心等成果便是!”太後提起杯子終於呷了口茶。
而後放下杯子又道:“不要以為有三個皇子就高枕無憂了,他們是否能成器還未可知,即便宸妃肚子裏的還是皇子,一國之君膝下隻有四個兒子,依然說不過去!”
蕭君衍不想再聊下去,站起了身,問:“母後覺得兒臣應該有幾個兒子才算說得過去?”
不等太後回話,蕭君衍又接著說:“父皇兒子倒是多,可如今活在世上的就隻有兒臣和靖王了!”
“你……”太後啞口無言,氣的說不出話來。
母子之間始終有一道隔閡,蕭君衍也不想大逆不道的惹怒太後,拱手道:“兒臣有冒犯之處,還望母後恕罪!”
頓了頓,再次強調:“選秀之事還望母後不要再提!兒臣告退!”
這個兒子太後從來都拿捏不住他,太後一心想幫扶徐家,可皇上卻處處打壓徐家。
如今徐家的頂梁柱徐晁海已經去世,徐家都是些無權無勢的後輩子孫,領著侯爵的奉銀勉強度日,曾經風光無限的徐氏一族,在朝堂隻手遮天,呼風喚雨,而今卻隻能守著祖宅苟延殘喘,太後心裏豈會甘心?
不隻太後不甘心,德妃更不甘心,每日逼著二皇子讀書習武,奈何二皇子又是個腦子不開竅的人,再加上德妃逼的緊,更加有了厭學的情緒,每每氣不過的德妃常常拎起鞭子就是一頓毒打!
前些日子宮宴上,皇上抽背幾個皇子《論語》,三皇子和四皇子都能熟練背出並且說出其中含義,尤其四皇子還能活學活用,讓皇上大加讚賞,而二皇子卻連背都沒有背下來,德妃當時又氣又惱,臉上很是沒有麵子,回來便痛打了他一頓。
如今都大半個月了,幾段話背了忘,忘了背,饒是再好的脾氣,恐怕也忍不了了,德妃恨鐵不成鋼,將二皇子打的皮開肉綻,琉璃拚命護著。
“娘娘,再這麼打下去,二皇子可就要沒命了!”她護的不僅僅是二皇子,更是德妃唯一的希望!
“如此廢物,本宮養他做什麼?”德妃這次是氣急了,否則絕不會當著二皇子的麵說出這樣的話。
此時的德妃失望至極,她殷殷期盼的二皇子竟然是這個樣子的,拿藤鞭指向跪在地上的二皇子,流著淚問:“三皇子有魏相相助,四皇子有皇上偏愛,你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