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懶洋洋的男聲從話筒裏傳出來,華益應該還在休息吧?
“你好,我是曹丹,屈朗公司好像出事了,你能過來幫幫我嗎?”
“啊,不會吧?”明顯的聲線清晰了,應該是被嚇清醒了
“我們昨晚還在一起呢,怎麼會呢?”
“我去公司看到了一群警察,一大夥黑衣人,公司亂糟糟的”說完曹丹閉眼歎了口氣。
“我一會過來,你別著急,也許沒有那麼嚴重”。聽到華益這麼說,稍微放心點了
掛掉電話無力的坐在路邊的台階上,心裏恍惚的想這是不是夢,還特意掐了自己一下有點疼
“嗨”無察覺的笑聲從唇邊閃過,像是自嘲,遇到這個事自己不知該如何是好,難道隻能祈求上天讓一切隻是誤會
坐在台階上看著來往匆忙腳步,也不知時間過去了多久
手機再次響起看到屏幕上媽媽兩個字,第一反應是家裏不會出什麼亂子吧?慌亂中手指不聽使喚,劃了幾下電話也沒接通
終於話筒裏傳過來“丹丹回來吃飯嗎?團子在找你”
準備接話竟發現聲音哽咽到不行,這樣會讓媽媽擔心的,還是先瞞著父母,掛掉電話
隨後發微信過去“電梯裏信號不好,你們吃吧,把團子照顧好,晚上可能會晚點回去。”收起手機眼淚也終於掉下來,冷風也很快把淚痕吹幹,臉幹疼的。
要冷靜,現在能救屈朗的隻有自己,不能這麼幹等,翻出手機裏超子的電話,把情況如實跟他說了,超子人還在外地。說他找人打聽事情並且會趕下午或者明天一早回來。
情況緊急,還是看看身邊的人能不能幫上忙,費了點周折找到了大東哥的電話,了解情況後讓曹丹過去茶館找他,一起想辦法從長計議。
華益也趕了過來簡單的說了幾句,意思他先找個理由上去現場看看,掌握更詳細的情況,接下來也好做打算,曹丹說要去找大東哥,然後就分頭開始行動。
路邊隨手攔了出租車就趕去大東哥的茶館,路上在腦海裏試圖分析屈朗身邊的這群朋友,華益有自己的公司,同時也是屈朗公司的合夥人也快2年了同時也是老鄉,平時家庭聚會兩家人也走得近些。
超子這一年來和屈朗走得很近也是打算投資擴大公司規模,帶孩子去公司時在辦公室見過幾麵。
大東哥經營茶館,喜歡釣魚,性格脾氣相投和屈朗是酒搭子。
以往和他身邊的這群朋友也隻是僅僅打個照麵,並沒有太深入的交往,偶爾聽屈朗在家裏的隻言碎語也不好過早下判斷,目前能做的就是多方尋求幫助,把事情起因查清楚再作進一步打算。
第一次來大東哥的茶館,人早早的站在門口等著曹丹,迎進去圍坐在茶海邊,把知道的情況一一交待清楚,大東哥就開始打電話找人了解實際起因。
這邊剛接到了華益的電話,“上去看了情況不妙,屈朗被控製在辦公室,圍坐了5、6個警察在詢問情況,全部可能出動了20多警力,而且是從外地的A市來的。具體的原因目前還是不知道”。
聽完這些,一時沒反應過來該回答些什麼
電話那頭連著叫了幾聲“曹丹”,才慢吞吞的回複了句“我知道了”
華益打算繼續在現場附近守著,看能不能再發現更多的就掛掉了電話
緩緩的趴在桌子上,想象剛剛電話裏描述的畫麵,心髒狠狠地抽疼了幾下,倒吸一口氣“嘶”
心裏想著此刻的屈朗有多無助和驚慌,思緒又想到年幼的兒子和年邁的老人
一下子覺得自己被推到了風口浪尖上,此刻屈朗所有的希望似乎都握在自己手裏,不知所措的無助,第一次遇到的人生難題就超出了自己工作和生活經驗,眉眼緊閉手裏的手機被緊緊的握住,身體繃緊的的狀態才能讓自己略微覺得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