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傅成眼皮塗了許子期給的那瓶褐色液體，這個世界在他眼裏徹底變了。
他看到了爬在房頂上的醫生，也看到了周圍，全是血呼啦擦的嬰兒。
最小的嬰兒隻有雞蛋大小，胳膊腿還沒筷子粗。
他們許是忌憚許子期圍在身前的紅繩，離了有一米開外。
因為無法靠近，大大小小的嬰靈開始渾身顫抖，張著嘴發出貓叫，看上去十分焦躁。
“你們究竟做了什麼？怎麼這麼多不足月的孩子。”呂傅成問醫生，那雙好看的眼睛泛著冷意。
“當然是，吃了他們呀。”醫生狂笑著，“隻要有做人流的，我們就不會餓著。可惜啊，來打胎的幾乎都是三個月以下的，那種胎兒不成型，我們吃不了，都是些沒用的東西！”
說到這，醫生眼睛透著一種詭秘的興奮，“不過，我們有的是辦法。”
“我們用月份小，做不了手術這種理由來搪塞她們。好多傻女人，無知的可笑！覺得醫生的話就是聖旨，她們居然信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看上去頗有些癲狂的味道，“再來醫院的時候，胎兒就超過三個月了。但是最美味的，還是那些來做引產的女人。”
她舔了舔嘴唇，“有些孩子引產下來，還會叫，是活的。一口咬下去，鮮嫩的口感，骨頭都是脆的。”
“可是不夠啊，根本不夠吃。”她桀桀怪笑，“為什麼做引產的孕婦那麼少啊，害得我們隻能冒著危險出去打獵。”
“所以，你們的獵物，就是那些枉死的男人？”許子期麵色平靜的接過話頭。
“枉死？怎麼能是枉死呢！”她盯著呂傅成的臉看，滿眼著迷道：“他們享受的可是極致的快樂。隻是那些男人又臭又醜，沒有一個比的上他。”
“他不是你能碰的男人。”許子期陳述事實。
“能不能碰，試過才知道。”她眼神透著讓人惡心的黏膩，十幾隻手像被扯開的橡皮條一般，朝呂傅成伸過來。
“你叫什麼名字？”呂傅成突然開口。
？？？這一下子把許子期整懵了。
什麼意思，你該不會真好這口吧？她用眼神詢問。
呂傅成給了她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嘻嘻嘻，你還說對我沒興趣，”她不是沒看到兩人的眼神交流，但她對自己非常自信。
她就知道，自己的魅力不是一般人能抵擋的住的。
“那公子，你不妨喚奴家一聲‘九嬰\\u0027吧。”她嬌羞低頭。
許子期想，這滿臉嬌羞和她一米四的個頭，以及比正常人多出來那百十來條四肢，看上去出奇的搭。
“九嬰，”他好聽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你眼神看的我不舒服。你瞎吧，眼球爆裂那種瞎。”
“用你的鮮血來洗滌你汙穢的眼神。”
他話音剛落，趴在天花板的女醫生，驀地發出一聲慘叫。
隻見她兩個眼球暴突，眼珠慢慢向眼眶外移動，然後，她的眼球就從眼眶裏掉出來了。
緊接著“噗呲”一聲，眼眶外的眼球就像被擠爛的番茄一樣，爆了。
紅色的血混合著透明的液體，從她的臉上流下。
她尖叫著，伸出兩隻手捧著臉：“我的眼睛，我的眼睛怎麼了？我好疼啊，我看不見了，該死的，你對我做了什麼？啊啊啊好痛啊……”
許子期也傻了，愣在原地看他。
“大哥，你這該不會是傳說中的，言出法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