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裏麵，吳達開和孫家明麵對麵坐著，看到了孫家明臉上的異色，吳達開有些意外。
“怎麼了，又想到了什麼？”
“老吳啊，長江後浪推前浪啊！你這個小徒弟真的厲害。”孫家明歎了口氣。
“你知道嗎？他剛剛讓你去拿調查令，就是為了把你支開，然後和我單獨說話。
他告訴我，你也是收了劉金波的黑錢的警察，讓我一定要守好秘密，不能和你說那些東西。
我留下來的那一部分證據已經在他手上了。真的不知道哪裏出問題了，劉金波都沒查到的東西被這小子發現了。”
吳達開有些意外，他不確定地問了一句，“你說的是林軒那個家夥？”
“可不是嘛，可以啊老吳教出了這麼一個厲害的徒弟。其實他一開始抓我的時候，我已經被劉金波的人盯上了。要不是給我送進局子裏，咱們還沒辦法相見呢。
而且他抓我的速度是真的快，下午發現的屍體，晚上就把我鎖定了。是個可造之材。好好培養，別浪費了。”
吳達開笑了笑，然後說：“這小子也是，看到那個賬目上有我名字估計也不知道有多難受。還能裝成這樣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和我說話，難為他了。”
“那怎麼樣，和他們攤牌吧。你孤軍奮戰這麼多年了，現在有你徒弟這樣的好幫手，說不定咱們真的可以和劉金波碰一碰。”孫家明說道，“其實張雅除了交給我這些賬單，還有一支錄音筆。裏麵涉及到的人物我感覺更厲害，保不齊是市裏麵的領導。
我聽過了，就連吳國權對那個家夥都恭敬的不行。”
“錄音筆？在哪裏？”
孫家明指了指自己，說道：“你知道的，這東西我貼身攜帶。
行了，你先去把你那個小徒弟叫進來吧，咱們一起合計合計。”
吳達開看著孫家明，重重地點頭。
“行，那小子多半還在外麵守著呢。”吳達開笑著把門拉開，果然，外麵的林軒在一秒鍾裏麵準備了數不清的假動作來掩飾自己。
“你小子不去查海天會所，在這裏幹什麼？”吳達開看著林軒，陰陽怪氣地問了句。
“去去去，我現在就去。這不是剛剛陳雷去上廁所了，我在這個地方等他。”
“行了你，別說了，叫陳雷過來，有事兒和你們說。快點！”
林軒一聽吳達開這句話，瞬間如同炸毛了的貓，一下子就拉開了和吳達開的距離。
“師傅，什麼事情，還得要我和陳雷一起來啊，他還有事兒，你先和我說吧。”
“你小子！那個賬單你看了，就以為我是腐敗分子了？
你師傅我是這樣的人嘛？快點，去叫陳雷過來。”吳達開看著一副嚴防死守的樣子的林軒，一個大逼鬥就過去，拍在了林軒的腦袋上麵。
“所以說師傅你是假意受賄，為了打入他們內部？”
“行了，別在這裏亂猜了，去叫陳雷過來。”吳達開說完之後就轉身回到了審訊室裏麵。
林軒拿不準，不過看吳達開那個樣子不像是假的。
既然是這樣，那就先叫陳雷過來吧。
看看吳達開是賣了什麼藥。
陳雷就在外麵的車子裏麵，林軒給他打了個電話之後，他就連忙趕了過來。
然後林軒就帶著陳雷一塊兒進去了。
看著坐在他們對麵的吳達開和孫家明，兩個人有些懵了。
“孫家明，是我的線人。我和他暗中調查海天會所已經很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