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波,你和白思斌搞什麼呢?叫我過來調解,這怎麼一個人都沒來?我和你說,最近風聲不對,上麵好像要對艾陽動手了,在這個節骨眼你別給我整事兒!”高正恩在電話那頭說道。
“整事兒?tm的那個白思斌要幹我,在路上埋伏我,你說我整事兒?
不過現在運氣好,我還活著給你打電話。白思斌就不好說了哈哈哈!”聽著劉金波這玩世不恭的語氣,高正恩心裏突然咯噔一下。
這個家夥不會把白思斌幹掉了吧?
“劉金波!你tm幹什麼了?你不要以為艾陽就是你的天下,艾陽沒人治你,花陽市拿捏你的人一大把!
我告訴你這是法製社會!你千萬不要在這個關鍵時刻亂來。
等風頭過去了你怎麼殺怎麼砍我不說你,現在你給我老實安分一點!
安分守己知道嗎!”
“高老板,明白了。你這意思是人家把刀子都架到我脖子上了,我還得賠笑臉,低三下四是吧?
你軟蛋能接受,我tm受不了這個氣!”
“劉金波,注意你的言辭!你再這樣下去,馬縣長和吳書記都救不了你!你遲早會因為你的自大摔一個大跟頭的。”
“摔你條鐵!”劉金波不留情麵地罵了一句過去,然後就掛了電話。
什麼tm世道,這高正恩一個混黑的還來勸不要殺人!
劉金波心裏想著,別人刀都砍過來了,還得給他洗腳?哪裏有這樣的道理。
這時,一個小弟從外麵打開車門坐了進來。
“幺雞,怎麼樣?”
“嗯,大哥你放心好了,雲豹老老實實地招呼人幹活兒,沒有做什麼手腳。”
劉金波滿意地點點頭,“那張雅和雲豹的關係我也搞不清楚,不過他是最早跟我的兄弟,做事兒也漂亮。我不好說什麼。張雅還是他親手送走的。
不過還是小心一點。這段時間怎麼查都查不到那些東西,有的時候我也懷疑是不是我身邊的人把這東西藏起來了。
你這幾天都給我看死他了。”
說完這句話之後,劉金波對前麵的司機說道:“餓了!早飯還沒吃呢,走去找個地方吃飯。”
早上起得早,一直到現在都沒吃飯,肚子空落落的。不按正餐吃飯容易得胃病。
另一頭,憤怒的高正恩一個電話就打給了馬步平。
現在這個節骨眼上,什麼事兒都得第一時間通氣,人多好想辦法。
辦公室裏麵的馬步平邁著步子,現在他也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
要是以前劉金波這樣玩還能給他擦個屁股,現在估計是懸了。
剛給紀書記去了一個電話,但是紀書記都沒說什麼,全部都是場麵話,一句掏心窩子的都沒有。
看樣子他估計也是被當做棄子了。
現在大家都是大難臨頭各自飛,就看下誰的翅膀更硬一些了。
高正恩打完電話之後就感覺不對勁。
“今天馬縣長的語氣發生了變化,沒有之前那種處事不驚,大將風範了。
取而代之的是如同二戰末期那些汪偽政府的官員們即將被清算時的慌張。”
高正恩坐在自己的大躺椅上麵,腦子裏不知道在想著些什麼,反正臉色不是很好。
坐了許久,看著那還沒有要停歇的大雨,高正恩站了起來。
必須要做點什麼了,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
像馬步平這樣沉得住氣的人今天都破了養氣功夫,看樣子事情不太妙。
聽得出來,馬步平這家夥心亂了。他在害怕,也在擔心。是什麼樣的事情能讓馬縣長這位艾陽縣的土皇帝擔驚受怕呢?
除了市裏麵要來人徹查之外,高正恩實在是想不到有什麼別的事情了。
馬縣長沒有明說,但是高正恩明白,這裏麵絕對有問題。
現在要是還有人不知死活搞事情,那麼等到頭了一定會死的最慘。
這兩天得好好把集團的屁股擦幹淨了。
主動地割尾巴,把一些人弄出來,這樣做雖然會損失一些利益,但是說不定能讓自己平平安安度過這個難關。
把錢也轉移一些,要是風頭不對了,立馬跑路。他高正恩可不和這些大佬搞這些事情。
不過高正恩不知道的是,這一次不是海浪打過來,而是爆發海嘯了。
在這樣的浪花拍打之下,沒有一個人能跑走!
艾陽的雨還沒停,但是花陽市的天氣卻格外的晴朗。
在李立群書記的辦公室裏麵,王澤鳴正端坐在位置上。
“澤鳴啊!這一次讓你下去,那就是當救火隊長了。身上的擔子很重啊!有什麼需要就和我提,隻要是我能夠做到的,絕對沒問題。”
李立群把一杯熱茶推到王澤鳴麵前。
“請書記放心!我一定會在艾陽縣客服一切困難,水深也好,我就是擅長深水摸魚!我有信心把艾陽縣整治好,在那裏撈到大魚!”王澤鳴說的很輕鬆,好像是早就有準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