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不說多餘的,那就麻煩你咬牙忍一忍了!”說著未珀用鑷子捏住了一條爛布頭,夾住,狠狠的一用力,把那爛布頭帶著沒凝結多久的血痂一起扯了下來。
一陣撕裂的劇痛,讓玉奴狠狠的咬緊牙關,閉上了眼睛,身體的肌肉更是下意識的繃緊了。
“放鬆,那些爛布條已經都和傷口長在一起了,你這樣不扯下來就廢了。”未珀說著又捏住了另外的一根爛布條,心裏默數一二三,也是咬緊呀,狠狠的一用力扯了下來。
這樣的動作不知道持續了多少次,玉奴和未珀都早已大汗淋漓了,好不容易處理完,玉奴的後背又是鮮血淋漓了起來,未珀還要重新清洗傷口,上藥,包紮,上繃帶,做完一切他不禁為玉奴不值的道,“你那麼忠心的付出,換來的卻是這樣的慘況,值得嗎?”
玉奴猛然回身,手臂一橫,一拳朝著未珀打了過去,卻隻是狠狠的砸在了未珀耳邊的牆上,“大少爺,請您慎言!”
“OK,請。”未珀奴了奴嘴,知道這個家夥算是被未玨關了迷魂湯了,自己是不可能把他洗腦過來了,隻能恭送他的離開了。
玉奴剛離開,那才關上的房門,又忽然被打開了,蘇傾晚精神緊張的衝了進來,“怎麼啦?剛才怎麼啦?一聲巨響是怎麼回事?”
“沒什麼。”未珀的眼鏡遮掩住了眼神裏情感,隻是緩緩的拿起了咖啡杯,並刻意的遮住了那對著一團血布和一盆血水的位置。
“怎麼會沒有什麼?我明明聽見一聲巨響的!”蘇傾晚住的距離未珀比較近,而且她的耳力不錯,便是清楚的聽到了那砸像牆頭的一拳。
“真沒事,在未家這很普通。”未珀把這事說的十分輕而易舉,可是不是嘛,未家出了三個暴力分子,能不輕而易舉麼,不把這個家拆了就算不錯了。
就在未珀說的時候,蘇傾晚環顧了一下四周,頓時注意到了牆上了有著很大裂紋的凹洞,“這……這個是……”
未珀聳了聳肩道:“傾晚,有些事情確實是還是不知道的比較好,好奇害死貓,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蘇傾晚知道未珀的話是在證明什麼,隻是未珀說的太模棱兩可了,她大腦一瞬間轉不過彎來,無法理解其中的內涵意思。
“好了,好了,回房休息吧,今天大家都累了,明天還要工作呢。”說著未珀就開始攆人了,以免藏不住房間裏的血汙。
“好。”蘇傾晚臨走前還望了一眼牆上那個坑,就覺得有點什麼,很不尋常。
第二天一早,蘇傾晚早早的就起床了,精神抖擻的步行著去公司裏上班,走進公司走向通往總裁辦公室的路途中,一路中總有那麼幾個人唧唧歪歪的,蘇傾晚依舊保持無視,目不斜視的走著自己的路。
蘇傾晚來公司已經很早了,她卻沒有想到,她才踏入總裁辦公室就看到了未玦,未玦已經坐在辦公桌前批閱起文件來了。
“報告未總裁,蘇傾晚身體痊愈,申請消假!”蘇傾晚看著未玦的工作態度如此認真,自然也不能怠慢。
未玦的動作因為蘇傾晚洪亮的嗓音很快就停了下來,他往老板椅上一靠,雙眼目光如炬,開始打量蘇傾晚,用一種好像從來沒有見過這個人似得的目光打量蘇傾晚。
蘇傾晚被未玦看到瞬間有種汗毛直立的感覺,一個哆嗦顫栗的小心翼翼道:“未……未總裁……我……我今天穿……穿的衣服不……不合適嗎……你……你為什麼……一……一直盯著我看……”
未玦的目光掃視在蘇傾晚的身上,把蘇傾晚從上到下好好看了一遍,最後停留在了蘇傾晚脖子的創口貼上,心裏莫名的覺得很氣惱。
蘇傾晚感覺到未玦的目光掃視到了自己的脖子上,下意識的縮手想要去擋住自己脖子上的創口貼,就在蘇傾晚尷尬的想要找個地洞鑽進去的時候,未玦終於開口說話了。
“原來你還記得身體複原後回來消假啊?我還以為你玩的不亦樂乎,已經忘記了這份工作,和這個賭注了呢。”未玦陰沉著臉,顯然見蘇傾晚十分的不爽,帶著一種用言語解釋不清楚的特有惡意。
“對……對不起……我……我應該更早回來上班的……”蘇傾晚真以為是這個原因,未玦才如此看著她,頓時心虛的低下了頭,咬著自己的唇十分抱歉,她不會責怪未玨,把這件事的錯誤攔給未玨,她隻覺得是自己的錯,是自己意誌不夠堅定,自己不該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