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百六、我沒有發抖(1 / 3)

蘇傾晚狼狽不堪,木訥的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沒有哭泣,沒有淚水,隻是眼神一陣的空檔,就和未玨看著窗外的眼神一樣,這一刻她或許會明白未玦時常的心情,她知道哭是沒有用的,在未玦的麵前,自己的掙紮也全部都是徒勞,她隻能當作自己是在還債,還清欠了未家的一切。

未玦一個人在浴室裏衝著淋雨,任由冷水從頭淋到腳,他覺得現在的他就好像是一匹野獸,一匹喪失了理智,失去了韁繩的野獸,在蘇傾晚的麵前,他已經喪失了所有的理智,那樣粗暴,那樣殘虐的對待她,可是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那麼衝動,要那麼的憤怒,這個女人本來隻是自己生命中的一個過客,可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她好像在自己的生命中紮根了,讓他會因為這個女人撕心裂肺的痛,會因為這個女人憤怒異常的咆哮。

“碰!”未玦一拳打在了浴室的牆上,整個浴室似乎都因為他的拳風的在震動,他把自己的腦袋頂在浴室的牆頭,似乎是想清空腦袋裏的東西,總覺得裏麵有很多垃圾,讓他的腦袋很亂很亂,亂的沒有辦法去集中注意力做他該做的事情,想他該想的問題,隻是不斷的纏繞在蘇傾晚這個該死的女人身上!

裹著浴巾走出了浴室,未玦直接扔給了躺在床上不再動彈的蘇傾晚一塊毛巾,惡狠狠的道:“去洗幹淨。”

蘇傾晚沒有破罐破摔,她心裏清楚這是她欠未家,是她必須要還的,不管內心有多痛,她都必須要忍著,撿起床上那條,未玦好像施舍一樣的毛巾,蘇傾晚起身,默默的繞過未玦,走進了浴室。

看著蘇傾晚走進浴室的背影,那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愛痕,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那麼的暴戾,平時打架是如此,卻從來沒有想到過自己在床上也是如此,蘇傾晚是他的第一個女人,卻是在那種帶著複仇性質的時候擁有的,然而第二次的女人依舊是蘇傾晚,依舊是帶著滿腔的怒火進入的,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麼啦,到底是妒忌未玨和蘇傾晚的關係,還是單純的討厭他們兩個人。

看著蘇傾晚進了浴室,未玦隻是坐在窗前,吸氣了煙,頓時煙霧嫋嫋。

蘇傾晚安靜的拿著浴巾進了浴室,不哭也不鬧,當水龍頭打開的時候,心裏壓抑的東西就再也克製不住了,淚水好像閘門壞了的水龍頭,不受控製的爆發了出來,在流出眼眶的頃刻間,都被水龍頭裏的水帶走了,蘇傾晚是在流淚,卻不是在哭,她沒有發出一點的聲音,及時知道水流聲可以掩蓋一切,她也沒有哭出一點聲音,所以她隻是流淚,因為控製不住而單純的流淚。

蘇傾晚不知道自己在浴室裏呆了多久,大概幾乎未玦燒了半包香煙吧,她才從浴室走了出來,裹著浴巾,又是那麼不哭不鬧,安安靜靜的站在未玦麵前,好像是一個沒有心的木頭人。

未玦看著這個木頭人,心裏也是不暢快的很,卻已經沒什麼茬可以找了,直接就把一身扔給她就道,“你的身份已經被揭穿了,你現在也不適合在設計部做內勤了,從明天開始在我身邊上班,就做我的特助,最後十天,這是我們約定的最後期限,這十天如果你可以勝任的走過來,那麼十天以後,你就是我們公司的首席設計師了,如果這十天你勝任不過來,那麼你就等著卷鋪蓋滾蛋吧!”未玦滅了最後一個煙頭,抬頭桀驁不馴的看著蘇傾晚。

若換做平時,蘇傾晚心裏肯定早就發虛,開始心驚膽戰起來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自從這樣兩次後,她看到未玦反而越來越不害怕,越來越不覺得他恐怖了,隻覺得他可憐,覺得他一氣之下能做什麼呢?隻能抱她而已,其他什麼都做不了,真是一個可憐又可悲的人,蘇傾晚麵對人的氣勢,那種範兒就是被未玦這麼一點一點的嚇唬出來的,“你放心,十天,我一定會給你一份滿意的答卷的,我不會拿我的未來開玩笑,我也希望這十天,你是真心實意的在和我工作上的配合,而不是花時間在別的事情上!”蘇傾晚的氣勢絲毫不遜色於未玦,直接就意有所指的迎上了未玦尖酸刻薄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