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鳶言,消除他們視網膜上的所以影像,這輩子不能再讓他們開口!”在鳶言替未玨和玉奴關門前,玉奴還不忘記補充了一句,他絕對不會讓那些肮髒汙穢的畫麵流傳出去的,就算隻是印在他們視網膜上的影響還是流傳中口中的話語也絕對不允許!
“放心!”鳶言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他對他們的怒氣絕對不會少分毫。
所有的人都離開了,議事廳一天就變得安靜了起來,仿佛世界上所有的喧囂都離去了,玉奴就那麼安靜的抱著未玨,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做,等待著未玨索求或者發泄,無論未玨是撒嬌也好,是給他一頓打也好,甚至是為了泄憤殺了他也好,他都不在乎,他隻在乎未玨的痛,隻希望懷裏的人兒不再難過傷心……
隻是等了很久很久,卻一直不見懷裏的未玨有任何動靜,這才讓玉奴開始心慌,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或許對他人來說五分鍾的沉默並不算太久,但是對於未玨這樣擁有暴躁症、躁狂症的患者來說,這個問題就有些嚴重了,就好比平日裏一刻都停不下來的人,他停下的那一刻要不就是睡著了,要不就是死了,而現在未玨就是這種狀況,現在每一分鍾對玉奴來說都是一種煎熬,一種心靈上的折磨,可是他卻完全不知道要如何去為未玨紓解那種痛。
忽然玉奴感覺到自己的衣服好像有些濕濕的感覺,他奇怪的低頭,隻看到未玨靠在他的懷裏,臉完全埋在他的胸口,而身體似乎有些微微的顫抖,雙肩聳動,而自己胸口被未玨靠著的部分已經暈開一片濕潤的水漬……
“玨少爺……”玉奴輕喚著未玨,輕輕的把他從懷裏稍稍拉開,讓他靠在自己的臂彎裏,而當未玨那梨花帶雨,臉上掛著兩行清淚的臉慢慢出現在他的眼前事,他隻感覺到好像大腦忽然被重擊一下,一種懵了的感覺和心痛一起占據了他的身體和大腦。
“奴……嗚嗚嗚……”隻是離開玉奴的胸膛不到五秒,未玨好像失去了唯一的依靠似的,帶著一種淒涼的嗓音,清喊一聲再次撲進玉奴的懷裏,而這次他已經不是默默流淚了,那悲傷的哭聲從嗚咽慢慢的清晰起來,越來越響,越來越撕心裂肺……
“……嗚嗚嗚……奴……我好痛……好痛……嗚嗚嗚……嗚嗚嗚……奴……救救我……我好痛……幫我止痛好不好……嗚嗚嗚……奴……救救我……嗚嗚嗚……”未玨那撕心裂肺的哭聲,帶著淒涼的求救的痛喊,一遍一遍的刺穿著玉奴的耳膜,讓玉奴懷抱著未玨的雙臂收的更緊了。
“玨少爺……對不起……想哭……你就哭吧……”玉奴緊緊的抱著未玨,讓未玨所有的眼淚都流在自己的身上,都流進自己的心裏,他的心隨著未玨的哭聲越來越痛,越來越碎裂,那一直以來麵無表情的臉,在這一刻竟是也滿是哀傷,眼中含著淚水,似是要陪著未玨一起落淚。
玉奴和未玨認識了那麼多年,從小青梅竹馬,可是在他的記憶裏,未玨少爺隻會笑,從來都隻有笑,從未見過他落過哪怕一滴眼淚,就算麵臨死結,就算要他的命,他都一樣以笑容麵對,可是那麼堅強的未玨少爺,這個幾乎從來看不到悲傷情緒的孩子,今天居然哭了,而且哭得如此撕心裂肺,一發不可收拾,好像是要把自己從出生到現在,所受過的所有委屈都哭出來似的,他的哭聲那樣淒涼,那是一種整個世界都崩塌了的感覺,那是一種痛到靈魂裏的無助感……
“……嗚嗚……好痛……好難受……嗚嗚嗚……奴……我……我……我喘不過氣來……好……好難受……”漸漸的未玨的哭聲開始變輕,但是微微離開玉奴懷抱的他,淚水卻還是猶如泉湧一樣止不住,他的聲音裏帶著抽噎,似乎無法呼吸一樣的感覺到了窒息感,他大口大口的喘息著試圖呼吸新鮮空氣,可是卻似乎依然無法平息自己的氣息。
“玨少爺,怎麼啦?哪裏難受?哪裏痛?”玉奴察覺到未玨所說的痛已經不再是純粹心裏上的了,他發現未玨抓住他襯衫的雙手似乎在慢慢的僵硬,失去力氣,而未玨的雙眼也在迷離,那身體似乎因為沒有自己的支撐,顯得有些搖搖欲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