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清楚再回話。”徐風眠給何永使了一個眼色。
何永會意走到了胡先生旁邊。
“嗝!”胡先生被嚇得一抖,“某記得他的聲音!雖然他特意壓低了聲音,但是某分辨得出來的!”
他是憑嗓子吃飯的人,對聲音格外敏感。
“很好。”徐風眠滿意坐下,朝著他笑得親和,“你想要戴罪立功嗎?”
胡先生看著旁邊的刑具,忙不迭地點頭。
是夜,內衛司並不平靜,誰都知道,那個製造數起慘案的凶犯被抓,而且他馬上就要供出他的同黨。
而也有的人,選擇了鋌而走險。
關押犯人的監牢安靜得隻聽得呼吸聲和腳步聲,隻有零星幾個衛士在巡邏。
靈巧的身影在其中穿梭,走到了胡先生麵前。
“哼……”
戴著麵具的男子很是不屑。
他不喜歡親手殺人……可是,內衛司高手如雲,隻有他親自來動手。
寒光乍現,利刃取命。
胡先生卻驀地睜開了眼,一把白色的藥粉撲向白衣男子。
他反應極快,一劍刺入胡先生心髒,腳下一蹬,向外奔去。
胡先生癱倒在地,手指微微顫抖著。
一把黑沉沉的長刀攔住去路。
是埋伏在此的徐風眠。
“眠眠好生舍得……”
徐風眠直接舉刀攻去,不給他任何時機。
男子身形卻如同鬼魅,一飄一蕩竟逃開了。
出了監牢,便是一群黑衣人在接應他。
內衛司的人已經和他們戰作一團。
兵器交接之間,內衛司的人已經占了上風,可是白衣男子的身影卻越飄越遠。
徐風眠急忙劈開旁邊阻攔的黑衣人,縱身跟去。
她有些惱怒,這人的武功路數太詭異,她一時沒有適應,竟然絲毫沒有傷到對方。
而追擊的路線湧進的黑衣人阻斷,白色的衣角在人群中幾個飄搖就徹底消失了。
她並沒有去追,而是轉身一刀向後麵的黑衣人攻去。
“留活口!”
片刻後,最後一個黑衣人口吐鮮血而亡,現場的氣氛變得凝滯又沉重。
徐風眠仰起頭,深呼吸了幾次,緩聲道:“把屍體收拾一下,受了傷的先去治傷,辛苦你們了。”
此處正好收場,周儉也帶著幾人提劍歸來。
他們在外麵埋伏著那些人。
劍上的血一滴一滴地滴到地上,周儉滿臉失落,眉頭緊鎖:“隻傷了他的左手小臂,人跑了。”
徐風眠也不慌:“傷到他也好,這種事情不需要證據,隻需要知道他是誰就夠了。”她望向遠方,似乎有紅色的光……
“阿徐!”馮一舟驚慌失措地跑了進來,“趙王府、安國公府、魯國公府一齊遭遇襲擊,匪徒還放了火。”
現場驟然安靜了下來。
“此人心機太過深沉!”周儉一聽就知道那人在玩什麼花招。
想要渾水摸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