廳內。
暗香陰戳戳地盯著白芸心,管神清開口道:“說吧。“暗香低頭:“暗香沒什麼好說的,是殺是剮隨你們處置。”管神清若有所思:“哦,那好,我便將你交與銷將軍,我倒要看看,他會怎麼處置一個恩將仇報之人。”這一聽,對方儼然慌了神,求軟道:“左侍郎,求求您了,不要將我交給將軍處置,您怎麼懲罰我都行。” 白芸心接過管神清的手帕擦了擦嘴道:“就算你殺了我,來日還有千千萬萬個將軍夫人侍妾,你殺的過來嗎?”暗香:“在他愛上我之前,我會將所有的障礙都清理幹淨。”白芸心:“……”病態!這女人是病態愛!“愛一個人若是需要這麼極端,你這麼愛他,倒是考慮過他的感受嗎?”“就是就是,更別說考慮我們的感受了。”
暗香冷笑:“你們怎麼會懂,你們懂愛嗎?愛過人嗎?”管神清不答反問:“你怎知沒有?”暗香:“愛一個人,就是要占有他,不允許任何人觸碰他,甚至是妄想也不行!在他身旁,給他溫暖關愛,體貼柔情,即使我已經配不上他了。你們懂什麼?!你們這些道貌岸然的人憑什麼來指責我嘲笑我?”
說罷她突然掙脫繩子,像一匹脫韁的野馬,從袖口迅速滑出利器,朝白芸心刺去……管神清正欲上前,卻被白芸心一把推開,正正當當地擋上了那一刀。管神清神色一變,立即將暗香一腳踢向了其身後的桌子,桌上的花瓶隨著人力的推向,立馬摔得個細碎。對方胸中碎片,口中溢出鮮血,不甘而亡。
他彎腰俯身將白芸心擁入懷裏,此刻,他追悔莫及,痛心疾首:“芸心!”白芸心麵帶痛苦,疼痛加劇:“你好好活著。”說完便閉上了雙眼。他控製住自己雙手的顫抖,用盡意誌,將她抱上床,隨即瘋狂尋找可用之物……
由於白芸心的傷口正中要害,失血過多,已無力挽救。
……
白芸心睜開雙眼,看到的是熟悉的一切,沒錯,她穿回來了。當她回憶起這場穿越之旅時,心髒卻逐漸隱隱作痛。麵部的淚痕未幹,不禁失笑。她果然還是難過了啊。
另一頭平行世界裏的管神清,站在她的墓前。任憑多少個日日夜夜他都不能入眠,飽經風霜的臉色顯然已浮現起穩重,神態早已不複往常。此刻的他站在風中,衣擺隨風而起,似乎要飄去遠方。最後一片樹葉掃過他的發梢,冰冷的溫度卻遠不及他的內心,俊臉上一行清淚劃過,他卻無動於衷。
人說若是情深刻骨,為何淺緣澀苦。也有言大抵是造化弄人罷。